“今日,許司正若是不好好賠償,”趙靜儀抬了抬手,身後很快站上來了幾個壯碩的大漢,“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趙靜儀身後的大漢聞言,立刻圍上前來,為首的壯漢一把攥住許梔手腕:“小賤蹄子,今日不賠錢,就押你去見官!”
許梔腕骨被捏得生疼,卻仍挺直腰背:“鬆手。”
“喲,還擺起王妃架子了?”一旁的丫鬟陰陽怪氣地提高聲量,“不過是個靠妖術上位的……”
“放肆!”
如桃很快攔上來,亮出自己的長公主府令牌:“我們準王妃也是你們這些人能碰的?”
趙靜儀明顯愣了一瞬,很快又咬牙切齒開口:“我才不管你們到底是誰,弄壞了我的東西自然是要道歉賠償的!”
得了,雞同鴨講。許梔心中無奈極了。感情自己剛才說的話這位小姐是一句都沒聽懂啊!
“來人!”那趙靜儀一改之前溫婉柔軟,瞬間冷下臉來,家僕在她的示意下上前一把將如桃制住,又一把拽住許梔,反手將她壓在一旁書架邊。
趙靜儀冷笑了下,走上前去彎腰對她說道:“準王妃,你這還沒進府就做這樣的事,未免有些太過頭了吧?”
圍觀者譁然,人群比方才還要多了不少。
“我做什麼了?”許梔有些艱難的開口,“你故意設局讓我往裡跳,怎麼,現在被我拆穿了惱羞成怒?”
“原來是要訛詐啊……”
周圍人很快反應過來。
“趙小姐,這手段不高明,”許梔壓根沒有受制於人的困苦,相反地,還擺出一副大度模樣,反倒顯得趙靜儀小肚雞腸,“這盞器在一個多月前就因底座開裂送來古物司,當時登記簿上還有令尊的印鑑。”
圍觀人群中傳來竊竊私語。趙靜儀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隨即眉頭緊鎖,微微抬起下巴:“那又如何?今日是你碰倒木架……”
“木架距我三尺有餘。”
趙靜儀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卻見周圍人看她的眼神越來越奇怪,很快,她眼睛一紅,就落下淚來,一瞬之間哭得梨花帶雨,顯得楚楚可憐。
“弄壞了東西還不承認,我要怎麼回去和父親交代啊。”趙靜儀無力地看著那盞琉璃燈,“不行,許梔你今日必須隨我回去和蘇伯伯解釋清楚再照價賠償!”
說完,她轉身就要朝外走去,身後的暗衛押送著許梔。
誰知就在這時,玲瓏軒門口的侍衛突然分列兩側。一道頎長身影踏著滿地碎光而來,玄色蟒紋袍角掠過門檻時帶起凜冽寒意,腰間掛著的名貴玉飾和令牌撞在一塊兒,發出叮鈴鈴的聲響。
“我看誰敢帶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