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跟前,人就被一把攬在了懷裡。
宋可清沒有掙扎。
大概是剛剛經歷過一場生死,這會兒突然感受到溫暖的懷抱,鼻尖莫名有些酸澀。
“你怎麼來了?”話一出口,帶著一股濃重的鼻音。
江野緊緊地抱著她。
抬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髮,低頭在她發頂親了親,聲音低沉,“對不起,我來晚了。”
宋可清不想哭的,可是眼淚卻止不住地流。
不想讓江野看到,她將腦袋深深埋在江野胸口。
察覺到胸口的溼濡,江野眼裡劃過一抹心疼。
動作輕柔,安撫地摸著她的頭髮。
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小雨。
江野看了眼宋可清身上單薄的衣服,這才將人從懷裡拉出來。
抬手輕輕擦去她眼角的淚水。
將人拉到車上。
垂眸看向她鼻樑上的傷口,已經處理過,不再流血。
但是在白皙的肌膚上還是格外刺目。
“疼不疼?”
車廂裡縈繞著一股淡淡的薄荷味。
宋可清的思緒漸漸迴歸,想到自己剛才竟然抱著江野哭,她只覺得臉頰都開始發燙。
身子略微向後,離他遠了些,這才開口,“還好,只是破了皮。”
將她的動作看在眼裡。
江野垂下眸子,忍住想要將人抱到懷裡的衝動。
低啞著聲音開口,“先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口。”
宋可清沒有拒絕。
江野帶她去了沈淮之所在的醫院,兩人過去的時候,沈淮之正在辦公室等著。
看到宋可清鼻樑上的傷口。
沈淮之頓時有些無語。
他撇嘴,看向江野,“不是吧野哥,就這麼點傷口,你還給我打電話,火急火燎地把我喊過來。”
他人在酒吧,玩得正嗨呢,江野一個電話就打了過來。
還以為傷得多嚴重,沒想到就是破了個皮。
話雖如此,卻還是拿著消毒棉籤給宋可清的鼻樑消了毒。
人已經過來了,又帶著宋可清去做了下檢查。
一切全部忙完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了。
宋可清軍訓了兩週,又經歷了那麼驚心動魄的一幕。
在車上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有點冷,身體不自主地朝著旁邊散發熱源的地方靠去。
身體莫名不舒服,胳膊痠痛的厲害,她控制不住的動來動去,腿用力蹬了蹬,嘴裡難受地哼哼。
江野身子繃緊。
呼吸不由得變得粗重。
他低頭,看著懷裡的人,剋制地在她額頭親了親,啞聲開口,“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話音剛落,就看到懷裡的人又在他懷裡蹭了蹭。
抓著他的胳膊抱在懷裡,這才安分下來。
胳膊上溫熱綿軟的觸感,對他來說不亞於一場酷刑。
看著宋可清素淨的小臉。
沒忍住,又低頭,在她臉頰親了親。
輕輕將被子拉好替她蓋上,輕輕地想要將被她抱著的胳膊從她懷裡抽出來。
身子剛動,懷裡的人就開始哼哼。
江野無奈,只能任由她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