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上一下，蘇暖明明瘦得厲害。
可是宋可清竟然漸漸不敵她的力氣。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刀尖離她的鼻樑越來越近。
面板被劃破，宋可清眼裡劃過一抹驚恐。
蘇暖眼裡卻升起一抹興奮，手上力道也逐漸加重。
她獰笑著，聲音尖銳沙啞，“你說，沒了這張臉，江野哥還會喜歡你嗎？”
不等宋可清回答，她自己已經回答了。
“肯定不會，江野哥不可能會喜歡一個醜八怪的，到時候他還會和以前一樣對我好。”
只要江野護著她，就算沒了陸鬱白她也不怕。
上流圈子裡那麼多人，她可以再找一個。
蘇暖越想越興奮，抓著小刀的手再次用力。
宋可清躺在地上，水泥的冰涼的溫度滲透她的後背，直至四肢百骸。
察覺到蘇暖手上力道加重，她緊咬牙關。
她眼裡劃過一抹冷意，抓著蘇暖手腕的雙手陡然用力，無比同時，身子猛地朝旁邊一翻。
兩人的位置變成了蘇暖在下，宋可清在上。
在蘇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宋可清一把從她手裡搶過小刀，遠遠朝著旁邊扔去。
小刀落到水泥臺階上，發出“啪”的聲響。
宋可清鼻樑上的血滴落在蘇暖臉上，濺起一朵血花。
看著血花，想到蘇暖竟然惡毒的想要毀了自己。
一股怒意湧上心頭。
抬手，朝著蘇暖臉上就是一巴掌。
“你說我害的你變成了這樣，我害了你什麼？難道我就該被你們當個玩物一樣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啪！”
“我就該在你對我動手的時候忍著？”
“啪！”
“你問我憑什麼？我也想問你，憑什麼？”
“啪！”
“你說是因為我，你才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不反抗，現在等待我的是什麼？”
是像原主一樣，名聲盡毀，身負天價違約金，被全行業封殺，最後只能自殺。
原主做錯了什麼？
她又做錯了什麼？
宋可清不知道自己打了蘇暖多少巴掌。
像是要將自己所有的憤恨全部發洩出來。
眼眶不知道什麼時候泛紅，眼淚也不受控制的落下，滴在蘇暖的臉上，和血花濺在一起。
地上蘇暖臉頰腫脹的厲害，已經看不出原來面目，她坐在蘇暖身上。
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是幾分鐘，又或許是十幾分鍾。
耳邊終於傳來了動靜。她是被警察拉開的。
一個年輕的女警察拉著她，輕聲開口，“你沒事吧？”
宋可清搖頭，“我沒事。”
另一邊，蘇暖也被兩名警察從地上扶了起來，她死死地盯著宋可清，眼裡是毫不掩飾的恨意。
宋可清鼻樑上的傷口並不嚴重，只是被刀尖劃破了皮。
她和蘇暖兩人一起被帶回了警局。
因為蘇暖攜帶刀具，再加上宋可清門口的監控將她拿著刀衝著宋可清衝過去的行為拍得清清楚楚。
蘇暖被拘留。
宋可清從警局出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
她剛出去，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江野。
看到江野，她有些意外。
從那天民政局離開之後，兩人小半個月沒有見過面。
再次見到，竟覺得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