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所以當然是要治禧嬪和唐詩沅的罪啊。
鄭妙依心裡有點著急,皇上怎麼聽不懂她的話。
鄭妙依又把唐詩沅給謝晚檸私自送傘的事情仔細說了一遍,話裡話外都是要燕錦嶸懲治她們兩人的意思,卻沒見燕錦嶸眉心微皺,臉色越來越不耐煩。
等她說完,燕錦面無表情問:“這些跟你什麼有什麼關係?”
“嬪妾只是想.......”
鄭妙依剛張口,燕錦嶸垂下眼眸打斷:“鄭答應沒事的時候少出去溜達,在殿裡抄點經書修身養性,比什麼都好。”
這話便是說讓她多管點閒事了。
鄭妙依卻不覺得自己在多管閒事,反而是深明大義。
至於她為何會知道唐詩沅給謝晚檸送傘這事兒,當然是寶枝給她透露的。
寶枝是唐夫人的人,唐夫人又讓唐詩沅幫著鄭妙依在後宮爭寵,寶枝自然也是和鄭妙依一條心,唐詩沅那邊有什麼動靜,寶枝都會給她透露,這也是唐夫人授意。
燕錦嶸一擺手,方文勝立馬讓大力士抬起金輦繼續回景仁宮。
看皇上這臉色,怕是再多待一會兒就要動怒了。
有了上次的教訓,這鄭答應怎麼還不長記性。
“皇上......”
看燕錦嶸要走,鄭妙依有些著急,今晚的‘偶遇’可是她精心策劃的,不想就這麼浪費了,甚至皇上都沒往她身上多看兩眼,這讓她更加不甘。
若是皇上多看幾眼她的身段,不信不會喜歡。
她還想攔在金輦前面,被女婢夏螢給拉住了。
看著皇上的金輦走遠,鄭妙依氣急敗壞的跺下腳,又狠狠掐下夏螢的胳膊:“你攔著我做什麼,都怪你,讓我的計劃全都白費了,你是不是見不得我受寵!”
心裡不解氣,又用力掐了幾下夏螢的胳膊。
夏螢疼的臉色泛白,也不敢躲閃,心裡泛苦,無奈道:“奴婢不是那個意思,皇上方才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奴婢怕小主再說下去,皇上會遷怒您身上。”
“我又沒說錯話,皇上憑什麼會對我生氣!”鄭妙依覺得就是夏螢不想讓她得寵,故意阻攔她,對夏螢又打又罵,“我知道你嫉妒我,看不得我身份比你高貴,告訴你,你這輩子都是下賤胚子,和你那不要臉的娘都是一條賤命!”
夏螢臉色發白,低聲下氣又不敢吭聲,知道自己若是說話了,鄭妙依會對她打罵的更狠。
把心裡的火氣朝夏螢都發洩完,鄭妙依心裡才痛快,抬著頭顱頤指氣使,“別忘了進宮前我娘給你交代過什麼,你要是把我服侍不好了,你那下賤娘也別想在府上好過!”
夏螢忍著酸楚,卑微的低著頭:“奴婢明白。”
她和鄭妙依同一個父親,卻是不同命。
金輦上,燕錦嶸單手撐著額頭,微微閉著眼眸,一直未舒展的眉心顯得有些煩躁。
今晚在謝晚檸那裡受了點氣兒,又被鄭妙依擾的心煩,心情怎會好了。
燕錦嶸想起方才鄭妙依說的話,轉眸問方文勝:“唐答應是哪位?”
這個唐答應私自給謝晚檸送傘,鄭答應就是不說他也是知道的,今日謝晚檸還在雨中跪著的時候,就聽方文勝已經說了。
只是對這個唐答應沒什麼印象。
方文勝自然清楚唐詩沅的底細,可以說後宮的每個妃嬪不管是老人還是新人,他都瞭解的一清二楚,畢竟這也是他職責之一。
就怕皇上看見哪個妃嬪眼生不認識,他若是也回答不上,這司禮監大總管的位置也不用待了。
“回皇上,唐答應是兵部尚書府的庶女,和鄭答應有著一層表姐妹關係,不過唐答應平日裡甚是低調,倒是挺愛吃的,奴才每次見她的時候,嘴都沒閒下來過,但人是挺實誠單純的,禧嬪性子直爽,應該和唐答應挺合得來,今日給禧嬪送傘,大抵私下也是有幾分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