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螢臉色一白,看著鄭妙依暗中威脅的眼神,酸苦無奈的跪在地上:“對不起皇上,這衣服上的媚藥是奴婢下的,只因我們小主自進宮以來,從未被召幸過,奴婢看著心疼,想幫小主一把,才動了這種歪心思,小主自始至終都不知情,還請皇上放過她,有什麼懲罰奴婢願意一個人擔著。”
她母親還在鄭夫人的手裡,她不得不對鄭妙依唯命是從。
鄭妙依讓她往東,她不能往西,就是讓她替鄭妙依死,她也不能有任何反抗。
鄭妙依痛心疾首道:“我知道你從小跟在我身邊,跟我感情深厚,但也不能為了我做這種糊塗事兒,你害的不光是皇上,連我都給害了。”
鄭妙依把事情都推卸到夏螢身上,自己倒摘的一乾二淨。
既然夏螢主動承認錯誤了,那就沒鄭妙依的事情了。
燕錦嶸讓人把夏螢送進掖庭。
鄭妙依終於鬆了一口氣,對夏螢沒覺得有絲毫過意不去,反而認為夏螢能當她的替罪羊,這是夏螢的榮幸。
這一劫她終於逃過了。
這時謝晚檸從寢殿出來了。
德妃和鄭妙依的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都沒想到謝晚檸竟然還在這裡。
看著她神色迷離,臉上還有未褪去的潮紅,便知她和皇上發生了什麼。
鄭妙依更是惱恨,她就說白白給謝晚檸做嫁衣了!
更讓她氣憤的是,她在場的時候皇上為何不拿她解媚藥,偏偏寵幸謝晚檸。
燕錦嶸看謝晚檸的眸色溫潤:“怎麼出來了,不好好休息。”
這般寵慣的樣子,讓德妃和鄭妙依更是眼紅。
謝晚檸長髮披散,在燭火的籠罩下,眉眼間少了平日的張揚,多了些柔和,笑言:“嬪妾突然想起一件事,想來問問鄭才人。”
她轉眸看向鄭妙依,意味深長道:“這段時間宮裡都在誇讚鄭才人的繡工精湛,比宮裡的繡娘都好,可我怎麼聽說,鄭才人在閨閣的時候,一點女紅都不會,難不成是進宮後才學的?若是如此,那我真是要佩服鄭才人了,短短几個月能把繡工學的這麼好,我學了幾年,都沒這等水平。”
燕錦嶸抬眸看了看鄭妙依,連德妃的眼神裡都有些探究。
鄭妙依面色僵硬,硬著頭皮道:“嬪妾尚在閨閣時便學會了女紅,母親從小便看重對嬪妾的培養,女紅也是從小要嬪妾學的,不知禧容華娘娘從哪裡聽來的閒言碎語,想要詆譭嬪妾。”
謝晚檸自然是從唐詩沅那裡聽來的。
還沒進宮時,唐詩沅便和鄭妙依有不少接觸,她幾斤幾兩,唐詩沅自是清楚。
繡工最好的而是夏螢。
她和她娘在鄭家日子過的艱辛,很難吃頓飽飯,為了活命,夏螢從小學女紅,把那些繡品都拿出去賣,再補貼家用。
鄭詩依這些時間繡的那些繡品,包括給燕錦嶸繡的衣服,都是出自夏螢之手。
謝晚檸笑道:“既然鄭才人這麼說了,那就不妨當面給皇上和德妃娘娘展示下你的繡工,若是我方才的話冤枉你了,定然會當著皇上和德妃娘娘的面給你道歉賠罪。”
謝晚檸讓宮人拿針線過來,讓鄭妙依當眾繡個香囊。
鄭妙依已經掩飾不住臉上的驚慌,穿針引線的時候,手一直在哆嗦,費了好大勁才把線穿到針眼裡去。
剛沒繡幾下,燕錦嶸便看出了她的繡工是什麼水平,冷言:“別繡了,鄭氏欺君罔上,品行不端,降為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