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妃笑意盈盈,更是得意:“謝良媛還有什麼話可說?”
“嬪妾自然是有話說,”謝晚檸輕抬眉梢,神色驕矜,依舊那般倨傲:“若說是嬪妾害姜貴嬪的孩子,嬪妾又有什麼理由這麼做,還大張旗鼓地在自己殿裡下手,豈不是不打自招了,嬪妾就是再蠢,也蠢不到給自己挖坑的地步,還是說麗妃娘娘會做這種蠢事?”
“你!”麗妃美豔的臉色青白,咬牙切齒冷笑:“沒想到謝良媛還有這般能言善辯的本事!”
謝晚檸揚唇輕笑,眉眼明豔勝她三分:“不是嬪妾做的虧心事,嬪妾自然有理有據,可不是百口莫辯。”
麗妃心口被她堵得難受,飲口茶水想壓下心底的那股火氣,又想起姜貴嬪喝了淨茗閣的茶水才小產,掩嘴又吐了出來。
“皇上,能否准許奴婢斗膽說幾句?”
蓮姑從寢殿出來,跪在燕錦嶸面前。
方才丁太醫從寢殿出來後,蓮姑又進去仔細檢查了下姜貴嬪的身子。
燕錦嶸頷首,准許她繼續說下去。
“皇上,姜貴嬪娘娘肚子剛疼痛的時候,奴婢那時便事先檢查了一遍,發現她的胎象極弱,說明她腹中胎兒早就有流產的徵兆,奴婢方才又進去認真看過姜貴嬪娘娘的身子,更加確認奴婢說得沒錯。”
“再說那烏草,雖會讓孕婦流產,但不會立刻見效,從姜貴嬪娘娘的胎象來看,奴婢猜測姜貴嬪娘娘之前便已經服用了不少烏草,今日來淨茗閣的時候,又被人下了烏草,剛好到了流產的時候。”
蓮姑有條不紊,條理清晰。
德妃神色凝思:“你是說的姜貴嬪其實早就被人下藥了,只是藥效慢,不會立馬讓姜貴嬪流產,今日在淨茗閣正好到了母體護不住胎兒的時候,便流產了?”
蓮姑點頭:“正是此意。”
“那姜貴嬪喝的茶水裡有烏草又作何解釋?”德妃半信半疑,依舊不太相信蓮姑的說辭。
“那自然是有人想要栽贓嬪妾了,”謝晚檸眼神炯炯明亮,突然從蓮姑的話中發現了蛛絲馬跡,眸色閃過凌厲的光澤:“方才在淨茗閣的人也就幾個人,這藥既不是嬪妾下的,也不會何昭儀,那便只有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