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別太操勞了,多注意些自己的身體,鈺兒可是離不開你。”燕錦嶸溫和道。
“是,臣妾會照顧好自己。”
良妃自然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四皇子還得靠她照顧。
待了沒一會兒,燕錦嶸和謝晚檸離開了。
良妃彎腰:“臣妾恭送皇上。”
燕錦嶸和謝晚檸前腳剛走,惠妃便來了,也是來看四皇子的,手裡還提著食盒,是專門給四皇子做的食物。
放下食盒後,他去寢殿看了一眼四皇子,嘆道:“可憐見的,四皇子怎麼病的越來越厲害了。”
良妃沒搭話,臉色卻顯得冷淡。
看她不愛聽這種話,惠妃也沒繼續說下去,轉而道:“四皇子吉人自有天相,日後肯定會痊癒的。”
“那是自然。”
對於四皇子的病情,良妃似乎胸有成竹。
惠妃待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如今不知怎麼回事,和良妃待在一起總覺得不舒坦,有種坐立難安脊背發涼的感覺。
惠妃剛離開,四皇子就醒了。
“母妃,鈺兒是不是快要死了......”
他蒼白的小臉看著良妃,漆黑的大眼裡漸漸溼潤。
四皇子如今隨著年紀增長,對自己的身子瞭解的越來越多,每次犯病,都知道他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良妃心疼的抱著他,親吻下他的額頭:“鈺兒不會死,母妃一定會把你給治好,不管用什麼辦法,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
良妃眸色堅定,卻又陰氣森森。
惠妃還沒走出咸陽宮的大門,迎面便走來一位穿著道袍的道士,手裡還拎著一包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惠妃疑惑的打量兩眼,便見這人臉頰乾瘦,顴骨突起,一雙倒三角眼,面相讓人看著極其不舒服。
前面有宮人在給這道士引路,從身邊路過時,惠妃在他身上聞見了一股腥味,難聞至極,朝旁邊躲開了幾步。
她也沒問這道士是什麼人,來幹嘛的,既然能出入咸陽宮,定然是良妃准許了,她若問多了,省得良妃再說她多管閒事。
待人走遠了,惠妃用手扇了扇風,還能聞見那股殘留的腥味,嫌棄道:“拿的是什麼東西,這麼難聞。”
身邊的女婢鈴鐺倒是沒聞見什麼味道,她沒惠妃的鼻子靈敏,惠妃因為聞不得花粉,所以鼻子特別敏感。
鈴鐺回頭看了一眼那道士,對惠妃道:“聽聞良妃找了一個法力特別高深的道士來給四皇子看病,想必就是這位,說是不光作法厲害,對那些奇難雜症也頗為了解。”
惠妃撇撇嘴,小聲嘀咕著:“就四皇子那樣,一看就是短命鬼,再怎麼醫治也就那樣兒。”
這話她也就敢在背後說,可不敢當著良妃的面說。
燕錦嶸陪著謝晚檸回明樂宮了。
回來的路上,謝晚檸在金輦上睡著了,到了明樂宮時,她還沒醒過來。
燕錦嶸沒叫醒她,抱著她去了寢殿,輕輕的把她放在床上。
他的動作再輕柔,謝晚檸還是醒了,只是沒睡夠的樣子。
“你繼續睡,朕陪著你。”
燕錦嶸脫掉外衣,躺在了謝晚檸旁邊,把她摟在懷裡。
他今日沒那麼忙,可以多陪陪謝晚檸。
半個時辰後,燕錦嶸已經睡醒了,但謝晚檸還在睡。
她睡的很沉,燕錦嶸親了她好幾下,都沒給她親醒。
指尖撥弄下落在她眼睛上的碎髮,燕錦嶸靜靜看著謝晚檸的眉眼,想起當初選秀時,他第一次見著謝晚檸的樣子。
那時的她張揚明媚,所有的秀女在她面前都黯然失色。
自進宮後,她的性子依舊沒有改過。
以前他是逢場作戲,給謝晚檸虛情假意的寵愛,可如今,他是真的想把她放在心尖上寵著了。
想起在雲霧山的時候,謝晚檸奮不顧身的為他擋刀,他便覺得心裡又疼又癢。
指腹撫摸著謝晚檸殷紅的小嘴,柔軟的觸感讓燕錦嶸喉頭髮癢,忍不住低頭吻了上去。
這次謝晚檸被吻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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