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出她所料,應該是有內奸。
知道夜銜燭在萬州的就那麼幾個人,光耀帝不會說,付堂亮也不會說,陽棟樑與付堂亮是同僚,兩人同仇敵愾,應該也不會說。
到底是誰......
內奸的事,墨染青覺得自己一定要提醒夜銜燭,或許夜銜燭也早就猜到了。
只是這內奸到底在京城還是在萬州,不好說。要是在京城還好辦,要是在萬州.........
墨染青皺了皺眉頭,轉身去了書房。
她將自己的猜測寫了下來,並且提醒夜銜燭,很有可能內奸就在萬州。
寫到一半,院子裡突然傳來“啊~”的一聲尖叫聲,
墨染青放下筆起身去看,只見空中飛著一隻大狗,正直直的朝著書硯砸了過去。
這狗飛的速度太快,書硯來不及躲避,直接讓狗砸斷了腰。
沒等書硯將狗控制住,那狗再次飛了起來,狗嘴被風呲的鼓動,狗眼裡全是驚恐。
“怎麼回事?”君棋聞聲也趕了過來,墨染青抬頭往上看,見狗的腳底板貼著黃符,瞬間無奈......
金光在指尖聚起,墨染青默唸咒語,朝天上一指,“收!”
那狗落地那一刻,直接夾著尾巴跑了。黃符紙飄到墨染青手中,她將符紙對摺,抬頭看到姍姍來遲的土豆。
土豆是跑過來的,嘴裡還喘著粗氣,“雪畫姐姐,你有看到一隻狗嗎?他好像朝這邊飛過來了。”
“好啊!原來是你。”雪畫揉著還在作痛的腰,一把捏住土豆的耳朵,“我說這狗怎麼成了精,撞得我腰都廢了。”
土豆踮著腳,呼痛求饒,“不是,不是,我就是想試試這御行符好不好使,結果控制不住了。”
“好了。”墨染青將符紙遞給土豆,對他在短短的半個時辰內,就能用出御行符,倍感意外,“拿回去好好研究,御行符不是這麼用的。”
雪畫這才鬆開土豆,土豆揉著耳朵應聲,“好!”
再次回到書房,墨染青看到自己寫了一半的信,竟然落在了地上,剛才走得太急,沒有注意。
好在信沒有髒,墨染青吹了吹上面的浮灰,還能用。
公主府,
“把這門給本宮拆了。”夜昭湘望著陽玖崇緊閉的院門,揮手讓拿著傢伙的家丁把門撞開。
“轟隆”一聲,大門被生生撞開,木屑飛濺。夜昭湘提著裙襬大步跨進院內,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燻得她眉頭緊蹙。
屋內昏暗,滿地狼藉,酒罈東倒西歪,陽玖崇衣衫凌亂地癱在榻上,手裡還攥著半壺未盡的烈酒。
夜昭湘冷笑一聲,幾步上前,揚手就是一巴掌——
“啪!”
清脆的耳光聲在寂靜的屋內格外刺耳。
陽玖崇被打得偏過頭去,臉頰火辣辣地疼,酒意卻未散,他怔了怔眼,看清面前的人,嗓音沙啞,“娘......”
夜昭湘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強迫他抬頭,怒道,“陽玖崇,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為了一個女人,連自己的臉面都不要了?”
陽玖崇眼神渙散,嘴角扯出一抹譏諷的笑,“臉面?我早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