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的死士驟然止步,面巾下的瞳孔劇烈收縮,不是說睿王跟廢人沒什麼區別嗎?怎麼還是這麼強。
劉楓抓住黑衣人愣神的功夫,迅速解決戰鬥,跪在夜銜燭面前,聽候處置,“求主子責罰!”
身為主子侍衛,將主子陷入困境,就該被罰。
最後一個黑衣人倒下時,那屏障也跟著變成金粉,從夜銜燭身前消散。
伸出掌心,夜銜燭看到凡是被金粉穿過的地方,黑色紋路有收斂之狀。
昨夜墨染青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為的樣子,還歷歷在目。剛才金光中的血字,很像之前墨染青留下的那張鬼畫符的紙。
夜銜燭摸向腰間,那張紙果然不見了。
他攥住掌中收縮的黑紋,幽深的瞳眸看不清裡面的情緒。
“繼續去墨府!”他低沉的聲音透露著一絲不尋常。
這個女人本事了得,剛才那道屏障如同妖術,
劉楓愣了一下,低頭應了一聲,“是!”
......
墨染青剛造完自己的謠回來,就被叫到了墨府前廳。
前廳挺熱鬧,不光有墨家全部人口,還有一群被墨餘紅請來看熱鬧的人。
其中還包括跟自己在茶館門口,說過話的幾名老婦。
墨染青已經換回自己的衣裳,那幾名老婦並沒有認出她來。
看到這陣勢,墨染青不得不感嘆墨餘紅這行動能力,這麼點的功夫就把全京城,舌頭最長的人聚集在這裡。
厲害,厲害。
墨雲通,墨染青的生父,年約四十,保養得宜。正黑著臉坐在正堂門前,不說話的時候,挺像個人。
但一開口,就開始豬狗不如,“逆女,還不跪下!”
看著墨雲通那副活像戲文裡,鐵面無私青天大老爺的架勢。
墨染青冷笑一聲,這就是原主從心底最敬重的父親。
她挺直了背脊,直視墨雲通,“我又沒犯錯,為什麼要跪?”
坐在墨雲通旁邊的人,穿的花紅柳綠,一頭金釵叮噹響的,正是當下墨夫人張蓮衣。
她剛聽了墨餘紅的話,正在旁邊假意抹淚,“染青,你雖不是我看著長大的,但也是這墨府的大小姐。被人欺負了也不要害怕,說出來,娘給你做主。”
瞧這話說的,多虛偽,她跟著墨餘紅穿著一條褲子,巴不得趕緊把自己嫁給紈絝當填房。
還能這麼好心給自己做主,狗都不信。
墨染青白了張蓮衣一眼,“我還沒死呢,快把你那眼淚收了,別髒了這地。”
墨餘紅站在張蓮衣旁邊,指著墨染青,喊道,“墨染青,你通姦的事,已經人盡皆知,娘也是真心為你好,你不要不知好歹。”
墨染青冷“哼”一聲。
墨餘紅繼續說,“只要你供出來姦夫,我和娘都可以為你求情。”
聽聽,這話說的多令人感動啊,差點把墨染青感動哭了。
面對這感人肺腑的言語指控,墨染青不慌不忙的掏了掏耳朵,
“姦夫沒有,你要說情郎我倒是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