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墨府亂的不可開交的時候,墨染青被琴月她們帶到了城外一處亂葬崗。
“你們帶我來這兒幹嘛?”墨染青看著四周陰森森的墳塋,覺得莫名其妙。
“這地兒鬧鬼。”雪畫圍著墳場轉了幾圈,問,“咱們先刨哪座?”
“..........”
“不是。”墨染青扶額,“你們大晚上帶我來這裡,就是為了刨人家墳?缺不缺德。”
“是王爺說,這種地方能讓王妃恢復靈力。”琴月給墨染青解釋道,“所以我們就找到了這裡。”
這裡除了陰森恐怖點,一絲鬼氣全無,一定是被人清理過。
夜銜燭的想法是對的,但一般這些地方,厲鬼太多,以她現在的情況,一對一單挑還行,一對一群不太行。
於是一行人來了亂葬場,吹了幾股陰風,又回去了。
墨餘紅與林耀喜的日子終於在三日後定了下來,農曆五月初八,國公府會用八抬大轎將墨餘紅正式娶進林家門。
算算時間,就在下個月,竟比墨染青還早半個月。
不過墨餘紅也算是因禍得福,小公爺名門正娶的妻子,多少沾上了皇親。
聽說香溪院那邊天天傳來鬼哭狼嚎的聲音,墨餘紅清醒後,知道了事情經過後,一時接受不了,差點昏了過去。
張蓮衣疼愛女兒,怕她墨餘紅想不開,整日陪伴著她,連食宿都在香溪院。
嘴裡一直勸說,國公府背靠太后,比睿王府的門楣還高,也是個不錯的去處。
這裡面的苦,林耀喜不能人道的事,她是一句不提。
墨雲通嘴上不說,心裡也是疼的緊。
自墨餘紅出事以來,他雖表面維持著家主的威嚴,可每每路過香溪院,腳步總不自覺地放慢。
偶爾聽見裡頭傳來低低的啜泣聲,他的眉頭便皺得更緊,負在身後的手也攥得骨節發白。
宮裡賞賜的燕窩,是西域商隊獻上的珍品,統共只得一匣,墨雲通連自己都捨不得用,眼睛一眨不眨的送到了香溪院。
就盼著墨餘紅能夠吃兩口就行。
墨染青聽後也就微微一笑。
琴月的琴聲優美,伴著池塘的荷角飄蕩。書硯和君棋在對弈,雪畫洗好了葡萄放在墨染青的面前。
幾縷微風吹過,掀起額前的碎髮,墨染青眯了眯眼睛,從沒覺得墨府的風景這麼好過。
琴聲傳到了香溪院,墨餘紅從榻上坐起,“哪裡來的聲音?”
精神的摧殘,將墨餘紅的身形快削成了紙片。她臉色慘白,身上的痕跡,無一不訴說著,林耀喜是個怎麼樣的變態。
“是後院傳來的聲音。”小翠跪在榻邊,給墨餘紅穿鞋。
“誰在後院?”
“是........大小姐。”小翠說話的聲音極其小心翼翼。
自從那夜後,墨餘紅變得更加尖酸刻薄,一點小動靜就要砸東西,打人罵人,嚇得她們這些下人們,大氣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