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墨餘紅一腳踹開小翠,“我在這裡被人欺辱,她到閒情雅緻上了。”
小翠後背磕在桌稜上,痛叫一聲,跪在一旁不敢說話。
墨餘紅氣得目眥盡裂,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看著一旁瑟瑟發抖的小翠,狠狠道,“還不趕緊給我梳妝打扮。那天的事跟這個賤人脫不了干係,我要去找她算賬。”
小翠起身來到梳妝檯,本就害怕的模樣,對上銅鏡中墨餘紅陰狠的目光,更加膽怯了。
她抖著手,不小心扯斷了墨餘紅的一縷頭髮。等待她的就是一個清脆而兇猛的巴掌,“不中用的東西,是不是要把你扔到馬廄裡,才能老實?”
自從墨餘紅知道,她不光被林耀喜破身侮辱,最後還跟馬伕苟合之後,就巴不得所有人都跟她一樣。
她一個身份高貴的大小姐,最後委身於馬伕身下,她怎麼能嚥下這口氣。
隨著她越來越清醒,也越來越明白張蓮衣送去了金子,沒有收買到人,還被人反過來耍了。
這裡面一定跟墨染青脫不了干係,自從那次墨染青從國公府回來後,她就情形大變,再不是以往忍氣吞聲的模樣。
除了睿王給她底氣,還能有誰?
想到這裡,墨餘紅就氣的嘴角發抖。墨染青在後院彈琴賞景,不就是為了看她笑話,她偏偏要打扮得光鮮亮麗,在這個墨府,還輪不到她一個鄉野丫頭做主。
金釵插了滿頭,墨餘紅端著步子去了後院。
四月的天氣,百花齊放,遠處假山流水潺潺。
墨染青躺在搖椅上,晶瑩的葡萄,被君棋喂在口中,酸甜可口,是她最喜的味道。
書硯坐在一旁講故事,雪畫給她捏腿。
有山有水有美人,逍遙快活賽神仙。
如果不是有人來倒胃口就好了。
張蓮衣拎著一行人氣沖沖的過來,指著墨染青喊道,“墨染青,紅兒正是難受的時候,你卻在這裡尋歡作樂,這是安得什麼心?”
“誰家的狗在亂叫?”墨染青只抬了抬眼皮,“哦,原來是墨夫人。”
“少裝蒜,趕緊帶著你的人,滾回你的院子,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張蓮衣本來因為墨餘紅的事,一肚子火。
她也知道自己被算計了,這事跟墨染青逃不了干係,但她沒有指控的證據,只能乾嚥下去這口氣。
“瞧你這話說的。”墨染青閉上眼假寐,沒有半點起身的意思,“這墨府是你張家的嗎?我去哪裡用的著你管。”
“你這個死賤蹄子,我一個墨家當家主母,還管不了你了?”張蓮衣挽起衣袖,對身後的一群家丁說,“來人,將大小姐給我綁起來扔到柴房,沒有我的允許不得放出來。”
頭上金釵晃動,張蓮衣指著墨染青說,“墨染青膽敢頂撞主母,無視家規,今日我代表老爺整頓家風,讓你分清,墨家到底是誰做主。”
有著琴棋書畫,那些家丁進不了墨染青的身。
一個個的像下餃子似的,被她們扔到池塘裡。
收拾完閒雜人等,琴棋書畫拍了拍手,擋在墨染青身前,指著水中掙扎的人,對著張蓮衣揚了揚下巴,“誰敢對我們家王妃不敬,那些人就是下場。”
“你!”張蓮衣指著墨染青,氣的金釵都歪了,“這是墨家,不是睿王府,你這是要造反。”
“造反。”墨染青睜開眼,這才從搖椅起身,“我這就讓你看看,什麼才叫真正的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