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陽玖崇冷笑一聲,迷離的看著杯中透明的酒水,“走吧!讓她走吧!我陽玖崇,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去!”陽玖崇對二寶說,“去給我找幾個姑娘過來,我要讓她看看,離了她,我照樣可以瀟灑。”
“少爺…”二寶知道他喝醉了,想勸他別做自己後悔的事。
見二寶不動,陽玖崇急了,站起來吼了一聲,“還不快去!”
二寶無奈應了一聲,正要走…
“慢著!”陽玖崇喚住他,“別去了。”
他站不穩,又被桌子絆住,一下摔倒在地上。
“少爺!”二寶過來扶他,被他推開。陽玖崇背靠著柱子,抬手捂住自己的雙眼,“別去了,別去了....她不在,我演給誰看……”
馬車停在小門前,付雅儒頭戴斗笠,從後門入內。
墨染青早在房間備茶,等著她。
門扉敲響,琴月去開門。墨染青看到人,問後面的雪畫,“怎麼樣?有沒有人發現?”
“沒有。”雪畫已經換上了女裝,“我們在百里外換了馬車,付姑娘原來的馬車,還是按照原定的行程,一路往南走。”
墨染青點頭,她將付雅儒請進屋,“收到你的信,我就明白了你的意思,但你這麼做,讓付大人怎麼辦?”
付雅儒坐下,雙手交疊於身前,“能騙一時就一時,總好過白髮人送黑髮人。”
“世間那麼多名醫,怎麼就這麼輕易斷定不行。”墨染青看著付雅儒蒼白的臉色,“等我給夜銜燭去信,他一定能找到更好的大夫。”
“不必勞煩王妃了.....”付雅儒微微搖頭,“那麼多湯藥灌下去都無濟於事,生者本念已散,如今的我不過就是一個軀殼,唯獨想把自己未做的事情做完。”
墨染青想再勸,看到付雅儒孱弱的身子,終究還是沒再說什麼。
“以後雪畫跟著你。”墨染青指了雪畫跟著付雅儒,“有什麼需要的,儘管提,不必拘束。”
付雅儒沒有推脫,如今她這個身子,三天一病,離不了人照顧。
這次墨染青給付雅儒安排了個僻靜點的院子,她能看出付雅儒是有求生本能的,卻不知為何,這生念斷了。
她想算一算付雅儒的壽命,又想到自己答應過付雅儒,不去探究她身上發生的事情。
想了想,墨染青還是放棄了。
“告訴夜銜燭,一定要找到大堰醫術最高的人。”墨染青囑咐琴月,“要儘快,雅儒的身子,我覺得不對勁。”
“是。”
三日後,
林家宴請重臣的日子,墨染青在頭一夜琢磨半天,也沒研究明白,林家這到底什麼意思。
她本想找付雅儒商量此事,又想付雅儒剛來王府,還是讓她休息兩天。
最後決定自己親自去看一看。
為了掩人耳目,出門時墨染青就帶了琴月一個,她們提前包了房,就在林家包廂的隔壁。
墨染青靠著牆,聽了一會兒,這個點了,隔壁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墨染青皺了皺眉頭,不對勁,真的不對勁。
“主子,他們來了嗎?”琴月端著茶水進來,是墨染青最喜歡的果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