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湯果香四溢,墨染青坐下,百思不解,“你確定沒有記錯日子?”
琴月將茶端給墨染青,確定道,“奴婢聽得清楚,林輔博說的就是今日,截獲他寫給其他官員的信,也是在今日。”
“這就奇了怪了。”墨染青吹了吹熱氣,喝了一口茶,“按理說這個時間,他們該來了,難道他們臨時改了地點?”
“奴婢沒有聽到這個訊息。”琴月搖頭,看了一眼隔壁方向,“需不需要奴婢去打聽一下?”
“現在去打聽也來不及了。”墨染青喝光了杯中的茶,放下杯盞,“不等了,走!”
“吱呀~”是推開門的聲音。
墨染青頓住腳步,與琴月對視一眼,這是隔壁傳過來的聲音。
墨染青走過去貼住牆面,聽到隔壁隱約傳來一陣女聲,這聲音有點像林綰棠。
“怎麼是她。”墨染青回頭對琴月說,“去查查,林家到底把宴席設在了哪裡,還有林綰棠為什麼會在這裡。”
“是。”琴月應聲出去了。
墨染青靠著牆,想著到底哪裡出了問題,林輔博為什麼沒有來,林綰棠又為什麼會在這裡。
越想越不對勁。
一股刺骨的寒意驟然自天靈蓋灌入,如毒蛇般遊走全身。
她驚覺自己的靈力正被一絲絲抽離,彷彿有無數細小的銀針在經脈中穿行,將她的修為一點點蠶食殆盡。
“怎麼回事?”她咬牙並指掐訣,試圖調動體內殘存的靈力,卻發現丹田空空如也,連最基本的護體真氣都無法凝聚。
那股詭異的力量仍在貪婪地吞噬著她,就像沙漠吸乾最後一滴露水。
眩暈感如潮水般襲來,墨染青雙腿一軟,踉蹌著扶住身旁的屏風。
檀木雕花的稜角硌得她掌心生疼,卻遠不及體內靈力被抽空的痛苦,這比最霸道的軟骨散還要致命,彷彿連魂魄都要被撕扯出來。
中計了。
琴月被自己支走了,此地不宜久留。
墨染青跌跌撞撞往外走,沒走兩步,房門被人從外推開,走進來一道粉色身影。
林綰棠堵在門口,看著撐著桌子勉強而立的墨染青,笑道,“睿王妃,哪裡去?”
“是你?”墨染青大口喘息,抬眸看著林綰棠嘴邊那抹得意的笑。
是什麼時候,她是什麼時候知道自己在這裡的,又是什麼時候給自己下的藥。
水,是水有問題。
墨染青低頭看向自己剛喝的那杯水,倉促間碰倒了杯盞。
“呵呵呵.....”林綰棠看著墨染青驚慌失措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
她走過來將杯盞扶起,來到墨染青跟前,“怎麼樣?這是我專門,為你準備的符水。常人喝了無異,但修道之人喝了,就會靈力盡失,渾身無力,就像是待宰的羔羊。”
墨染青警惕的看著林綰棠,“你想做什麼?”
“你搶了我的位置,還問我想做什麼?”林綰棠捏著墨染青的下巴,“當然是搶回屬於我的東西。”
墨染青掙開林綰棠的手,看向出口位置,她在計算自己逃出去的機率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