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判官將生死簿的折角撫平,“若真有這樣的漏洞,本官早就查出來了。”
“除非......”說著判官目光一頓,“除非有人改了他的命數。”
命數.......墨染青又想起暗室那一舉。
她想不通,那些陰鬼明明是她在夜銜燭成年後才度化的,跟他小時候有什麼關聯。
到底是哪裡不對........
想不通,想的自己腦仁疼。
“難道真有漏網之魚?”判官拿起生死簿,再次翻看。
“沒有!”墨染青合上生死簿,“我就是隨便來問問。”
“生魂來陰間,功德道行損傷一半,而且.....”判官用筆指著墨染青,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我看出你大劫將至,這個時候著實不該隨便問問。”
“既然我大劫將至,那我便不打擾判官大人了。”墨染青後退抱拳,“告辭!”
她來的浩蕩,走的利索。
沒等鬼差全部將門開啟,墨染青已經沒影了。
回到王府,墨染青剛睜開眼,就落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外面天際微亮,夜銜燭應該是剛回來,帶著一身潮溼的寒氣,應該不知道墨染青元神出竅的事。
將墨染青放在榻上,夜銜燭起身脫掉外衣,散了一身寒氣才湊過來靠近墨染青。
墨染青抬腳蹬著夜銜燭的胸膛,目光從他疲憊的眼眉落在那褶皺的腿彎處,“金鑾殿外面的臺階,跪著舒服嗎?”
夜銜燭修長的手掌,攥住墨染青的腳踝,“那自然沒有王妃榻上舒服。”
他的指尖還有點涼,激的墨染青一個哆嗦,“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先皇特例睿王今世見誰都可不跪,王爺可是破例了。”
夜銜燭拉開墨染青的腳踝猛然下壓,“本王是得了特許見誰都可不跪,可日日夜夜對著王妃,跪完前面,跪後面。這事怎麼算?”
“..........”
靠!這話說的好不要臉。
聽懂了裡面內涵的意思,墨染青的臉蹭的一下全紅了,“你.......”
墨染青別開臉,“能不能說點正經的事。”
“什麼叫正經事?”夜銜燭將墨染青拉到懷裡,掀開被子上了榻,“與西沙公主的婚約取消了,算不算正經事?”
墨染青眼中帶著笑,“不演戲了?”
“不演了。”夜銜燭已經好幾日沒有抱過墨染青了,想念的緊。他把頭埋在墨染青的頸窩,悶悶的說,“怎麼都逃不過你的眼睛,不演了。”
看著像只大犬似的纏住自己的夜銜燭,墨染青忍不住偷笑。
“所以......”墨染青勾住夜銜燭的一縷髮絲,纏在指尖問,“師兄到底給你說了什麼?”
夜銜燭身體僵硬了片刻,隨即將墨染青抱的更緊,“他說如果我再待在你身邊,你就會死。”
“你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