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江其域反應,真芯匆匆起身離去,今晚得到這麼一個重磅訊息,已經收穫滿滿,她還是不要在這個惡魔身邊多試探,以免暴露。
快步回到房間,真芯靠在門板上,在屋內環視。之前開啟的窗縫,還原封不動地開在那裡。
蕭衍為什麼還沒出現?她迫不及待將這個新訊息告訴他,如果江其域和江其名真的是兩個互不干涉的人格,那麼殺了八個人的,會是他們中的一人?還是兩人都有份?
翌日,崔九空著手向江其域彙報:
“老闆,那個神秘男人的付款賬戶很隱蔽,什麼都沒查到。”
“那畫呢?他怎麼接收?”
“他只留了一個電話。”
江其域接過崔九遞來的號碼,主動撥打了電話。
“先生,我是畫廊老闆,江其域,我們見過。”
蕭衍端著望遠鏡,看著對面真芯熟睡的身影,心情暢快地“嗯”了一聲。
“你沒有留地址,畫需要送到哪裡?”
“畫不著急,等我要的另外七幅畫好了,再讓畫家親自送給我。”
江其域捏緊手機,他煩躁地敲打著桌面,他總覺得對面男人的態度有古怪,卻始終想不出來。
能拿到邀請函的人,不是他們的老客戶,就是客戶推薦的客人。這個憑空冒出來的男人,好像什麼都不需要,只對畫家本人感興趣。
“先生,生意不是這麼做的,一單有一單的規矩。如果不把這張畫送到你手中,我們接下來的生意就談不成了。”
“我把地址發給你。”
蕭衍說完,就立刻結束通話了電話,朝著身旁的滕景山招手。
“找一個你們家不常住的房子,從現在起,我就是滕家二公子,滕景山。”
江其域捏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狠狠地咒罵了一聲,將手機扔給崔九,讓他按地址送貨,一定要把那個傢伙的資訊找出來。
真芯終於從睡夢中醒來,迷迷糊糊起身,打了個大哈欠。
昨晚夢裡反覆都是江其域變化無常的臉,一會文雅一會癲狂,一會拉著她聊天,一會追著她砍,簡直快要將她逼瘋了。
不行,必須趕快找到線索,從這裡離開。
真芯光明正大走下樓,晃悠一圈,發現屋內並沒有人。
她趕緊跑向大樹,三兩下就爬上了繁茂的枝叉,離近看,樹上的大鳥和大蛇還有些嚇人。
真芯在枝葉中仔細尋找,確實有了其他的發現,不過都是些小物件,比如鋼筆、眼鏡或者一把扇子……數量遠遠超過八件。
沒頭沒腦的,好像都做不了證據。
真芯將東西全部收集好,捧上樓,攤在房間地上,煩惱如何將這批東西交給蕭衍,她現在根本聯絡不上他。
還不等她想出辦法,樓下傳來開門聲,江其域回來了。
“畫師!下來,跟我走。”
真芯將小物件全部推進床下,匆忙下樓,江其域掃了她幾眼,搖了搖頭。
“崔九,帶她換套衣服,送到酒會去。”
酒會?
“我現在除了畫畫,居然還要接陪酒任務?這報酬可得另算。”
江其域冷哼一聲,一想到等下要見的人,他倒要看看真芯還笑不笑得出來。
真芯挽著江其域的手走進會場,真芯這才發現,今晚這個酒會江其域並不是主場,反而是邀請的嘉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