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女人都這麼溫柔嗎?”顧念安好笑地看著他。
陸宴州十分無語,“可不是哪個女人都跟你一樣絕情。”
顧念安有些訝異,沒想到自己在陸宴州這裡居然挺特殊的。
柳霽越很快到了,他提著醫藥箱罵罵咧咧就進來了,“大晚上的奴役哥們,陸宴州你還要不要臉!”
等見到躺在床上面色有些蒼白的顧念安,他頓時止住了罵聲,換上狗腿的笑,“嫂子好,嫂子病了我絕對第一時間到場,義不容辭!”
說完他對著陸宴州翻了個白眼,為了哥們的幸福,他可是犧牲了太多。
當初他們聽說陸宴州結婚的時候,還以為他只是隨便娶個女人搪塞催婚的長輩,沒想到他竟然還會關心老婆。
看來這是陷進去了啊!
陸宴州居然也有今天!
柳霽越給顧念安檢視了情況,從藥箱裡拿了瓶藥遞給她,“有點感冒,吃了退燒藥,好好休息幾天就行。”
陸宴州還是不放心,“她病成這樣子,不用掛水?”
柳霽越無語極了,“你哪隻眼睛看見她病重了?只要燒退了,我保證明天她就能生龍活虎,掛什麼水?”
“哪有感冒第二天就好了的,庸醫。”
陸宴州回懟的話,讓柳霽越不爽極了,“好,我是庸醫!我不和你這個短命鬼計較,給我看看你的情況!”
要不是怕刺激到他,他估計早就把陸宴州打得滿地找牙。
不過想想他那身手……還是算了吧。
柳霽越拿出聽筒給陸宴州聽診,卻意外地發現他的心臟狀況良好,再把帶來的儀器給他架上,那些衰竭的器官居然恢復到了半年前的狀況。
這樣下去,他的病還真有可能被治好。
柳霽越的視線不由得落在顧念安柔弱清麗的臉上,實在沒想到這麼年輕的女孩居然有這種醫術。
“你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居然娶了這麼好的太太,看來以後我不用擔心哪天去吃你的席了。”
陸宴州頗為自信,“我太太的醫術你自然比不了。”
他懷疑的眼神落在柳霽越身上,“倒是你這醫術,是不是該送你去進修一下?”
柳霽越被氣岔了,朝著顧念安告狀,“嫂子,你看宴州這什麼性子,有他這麼欺負哥們的麼!”
顧念安好笑地看著他們互懟,出口卻是幫陸宴州說話,“我覺得他挺溫柔的。”
柳霽越再次受到了傷害,他已經被好哥們挖苦了,為什麼還要吃這一口狗糧?
“大晚上的我何必自找苦吃。”柳霽越想開了,“我走了,不打擾你們了。”
柳霽越走之後,顧念安也觀察了一番陸宴州的病情,見他眼底青黑,這才意識到他或許已經許多天沒睡覺了。
“你靠過來一點,我給你施針。”
“不用了,你好好休息。”陸宴州還沒喪心病狂到讓一個病號給他治療。
顧念安卻知道他這是強撐著,“按照合約,我給你治病是應該的,何況這次是你救了我。”
見顧念安態度堅定,陸宴州怕耽誤她休息,便沒有再堅持。
他在她身邊躺下,顧念安拿出銀針給他施針,施針剛到一半,陸宴州就睡著了。
顧念安看著熟睡的他,一時有些無措。
以往都是在陸宴州的房間施好針,然後她再默默離開,現在陸宴州躺在這裡,她也無法移動。
難道兩人就這樣同床共枕睡一晚?
吃了感冒藥的後遺症發作,睏意襲來,顧念安也顧不得那麼多,直接躺下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