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那日在工地上救了我的先生。
身後傳來朱大成的叫罵聲,我緊緊抓著男人大衣的衣襟,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顫聲道:“救我!”
就在這時,顧亦寒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了?
遠遠的,我就聽見他的調笑聲:“宴州哥,我沒看錯吧?開葷了這是?沈奶奶要是知道,肯定很高興!”
說完,他湊近我,道:“來來來,給我看看,嫂子長什麼樣兒?”
當他看到我的正臉,整個人都震驚了,“葉昭昭?怎……怎麼是你?”
我來不及跟他解釋,朱大成已經追到了跟前兒。
他大罵道:“你這個小賤人!還敢找幫手來!你他媽趕緊給老子過來,否則,你和你的兩個幫手,誰都跑不掉!”
我緊張的腿軟,幸好這個男人扶住了我的胳膊,將我往懷裡虛帶了一下。
見我衣衫不整,他脫下了自己的外套讓我披上。
雪松味夾雜著淡淡的菸草氣息將我層層包繞著,還有那溫暖的體溫讓我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而顧亦寒瞬間就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兒,一拳就朝著朱大成的臉揍了過去!
“狗東西,你跟誰叫囂呢!她,你也敢動?”
說完,他直接將朱大成踹翻在地,拳打腳踢。
顧亦寒從小在學校就是個抽菸打架樣樣都來的,對付朱大成這種紙老虎,簡直是輕鬆拿捏。
朱大成悽慘的叫聲響徹酒店走廊。
我們這邊鬧出的動靜太大,很快,就招來了酒店的保鏢和經理。
經理正準備讓保鏢出手,可當他看見扶著我的男人時,立刻停住了動作,格外恭敬。
男人面色冷凝,沒有讓顧亦寒住手,經理和保鏢沒人敢輕舉妄動。
直到朱大成被打昏死過去了,男人才淡淡開口道:“亦寒,差不多了。”
顧亦寒這才停手。
站起來的時候,又踹了朱大成一腳。
酒店經理戰戰兢兢地對男人道:“沈先生,抱歉,這種事出現在我們酒店,驚了您的人。要不,我讓服務生帶這位小姐去換身衣服呢?”
這位沈先生低頭看著我,淡聲詢問:“你怎麼說?”
“我……我想回家。”
這裡,我一點都不想繼續待下去了。
就這樣,沈先生和顧亦寒他們將我帶上了車。
加長版的林肯商務車裡,沈先生一個人坐,而顧亦寒跟我坐在一起,問東問西。
“葉昭昭,那個男人是誰?為什麼這麼對你?”
“你也是,這麼大半夜的,你敢跟一個色鬼出來去這種地方?”
“現在知道怕了?幸虧你今晚是遇到我了!不然,你就等著被吃幹抹淨吧你!”
“……”
我一句話沒理他,只覺得頭又暈,身體又疲憊。
這時,那位惜字如金的沈先生突然開口問顧亦寒:“女朋友?”
“嘿嘿,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顧亦寒衝他笑得齜牙咧嘴的,難為情的說:“一開始沒看清楚,我還以為是你女朋友!我還想著,沈奶奶最大的心事終於有著落了。”
我沒想到,顧亦寒和沈先生的關係這麼熟。
不過,聽著顧亦寒口口聲聲說我是他女朋友,我翻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誰是你女朋友?”
話音剛落,沈先生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他眸光深沉,帶著與身俱來上位者的矜貴和沉穩。
大約是年紀的關係,他看起來,比顧時序和顧亦寒都要成熟許多。
但反而,給人一種安定和踏實。
我發自內心的感激道:“沈先生,這次多謝您了。還有上次工地上,也謝謝您和您的助理。”
“客氣了。”
他淡淡吐出三個字,對顧亦寒道:“去你家?”
“對!”
“不!”
我和顧亦寒同時發聲。
顧亦寒咬牙道:“葉昭昭,你想讓我大半夜的送你回家?你這鬼樣子回去,你老公說不定還以為咱倆睡了呢!”
“你能不能別胡說八道了?”
我冷聲打斷顧亦寒,道:“我在外面租了房子。我已經……不跟他住一起了。”
沈先生精明深邃的目光在聽到我和顧亦寒對話的時候,顯然也覆上了一層疑惑。
估計他也沒想到顧亦寒這麼不挑的,已婚婦女也敢動腦筋。
我不想羊入虎口跟顧亦寒回家。
索性,沈先生還算尊重我,問了我家的地址,讓司機調轉車頭往我租的小區開去。
下車時,顧亦寒非要送我上去,被我拒絕了。
他氣得冷哼道:“就知道跟我橫!有本事,剛才跟那個老色鬼也橫一個啊!”
我沒理他,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本想還給沈先生。
但我今晚喝了酒,沈先生的外套上已經沾染上了我的酒氣。
我下意識地想要他的名片或者聯絡方式,等我洗乾淨之後,把外套還給他。
不過,想到那日他助理的話,據說惦記沈先生的人不少。我為了不惹人嫌,就沒要聯絡方式。
“沈先生,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回去幫您把這件外套乾洗了之後,讓顧亦寒替我還給您。”
我說完,沈先生微微頷首道:“不急。”
就這樣,我跟他們道別之後,快步往小區裡面走去。
回去之後我其實想報警,告朱大成猥褻。
可我想到今日在酒店,顧亦寒把他打成這樣。
我報了警,顧亦寒這傢伙會不會也被連累到?
總之今天我沒吃什麼虧,朱大成也沒佔到任何便宜,所以我放棄了報警的想法。
……
翌日,我到了單位,直接進了孟雲初的辦公室。
她還未開口,我就狠狠給了她一耳光。
孟雲初震驚地看著我,但一向針鋒相對的女人,卻因為內心有愧,沒有還手,更沒有跟我大呼小叫。
我冷冷盯著她,道:“你可真行!我同情你,幫你,你把我往火坑裡推。是不是朱大成得逞了,拍下了侵犯我的過程,蘇雅欣就能接受你了?蘇家就能接受你肚子裡的孩子了?”
畢竟,我跟孟雲初現在早已沒有競爭關係,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唯一能解釋的,就是她受了蘇雅欣的指使,她們有什麼交換條件。
孟雲初臉色微變,心虛地避開我的目光,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孟雲初,我說的話,你心裡清楚。”
我一字一句地道:“你記住,你被蘇家拖下水之後,哪天東窗事發,第一個被推出去的人就是你!”
就在這時,孟雲初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一個同事進來,小心翼翼地說:“外面來了兩個警察,說是找葉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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