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休息室裡,兩人扶著虛弱的時念坐下。
“小晴,去給伊寧倒杯熱水。”傅津宴把小晴給支開。
個人休息室裡就只剩下他們兩人。
不過這裡還有錄製裝置什麼的,傅津宴還是對方的老闆,所以也不會產生什麼不好的傳言。
“韓薇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沒明白。”傅津宴先開了口。
時念看了一眼旁邊的錄製裝置,拿出手機,用長風衣遮擋著打了一串字,示意傅津宴看。
傅津宴瞅了一眼,上面寫著——
【韓薇好像以為我是你養的情人,自己跑過來告訴我,說我的面前有一個絆腳石,讓我不能上位。】
傅津宴看得滿腦袋問號。
他倒是想養著時念,這不是時念沒那個想法嗎,他也不敢提。
依照時念的性格,如果知道這事,估計會直接斷了和他的合作。
“你想想,你幹了什麼事讓她產生了那個誤會。”時念開口道。
傅津宴想了想,然後,他忽然明白了。
他張嘴想說什麼,時念拍了他一下。
傅津宴拿出手機,用外套蓋著打了一串字。
【前些天你缺席彩排,我給內部看了你的病歷。病歷內容是真的,但是名字我蓋掉了,日期改成了十天前,她估計看到了上面寫著流產,認為你懷了我的娃。】
時念這才點頭,原來如此,一切都對上了。
時念看著一邊的直播大屏。
個人休息室裡只有直播上選手演唱的聲音。
傅津宴稍微頓了一頓,眼神稍微閃爍,他試探說:“他來了,你知道嗎?”
“嗯。”時念應了一聲,看上去漫不經心。
傅津宴張張嘴想說什麼,但是最後還是閉上了嘴。
……
另外一邊。
賓利在車道上平穩行駛,陸衍止坐在後排。
和平常一樣,他拿著平板處理公司事務。
但是在不經意抬頭看到綠化帶裡的玫瑰時,他忽然想起來了剛剛舞臺上的面具女人。
明豔、美麗、才華橫溢。
印象中,在他年少時期,似乎只有一個人能和這些詞相匹配。
坐在前面副駕的周秘書看到陸衍止看著窗外出神,笑著問道:“陸總,錄製現場韓小姐的表現好嗎?”
“嗯。”陸衍止沒有收回視線。
“哈哈,果然如此。”周秘書拿著平板,把內容調出來,“網上都在說呢,陸總你從來不看這些節目,這是為韓小姐破例了,大家都……”
周秘書還在說,陸衍止的思緒卻飛遠了。
他不是不看娛樂類的節目。
他是隻看時念的節目。
陸氏集團本不打算兼顧娛樂產業,是他的私心,為此開闢了相關部門。
只是那時時念已經簽了傅津宴的傅氏娛樂。
時念從小就在學各種樂器,鋼琴、小提琴、吉他等等,都有涉獵,甚至精通。
那時的他經常站在陽臺上,像是一隻陰暗的老鼠,窺探著時念一家三口的幸福。
陸衍止平靜地看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大片紅色玫瑰。
記得,年少的時念性格張揚,或許因為受她母親的影響,她愛穿紅裙子。
那一年,時大小姐一身紅裙,在落葉中演奏小提琴,微卷的黑色長髮隨風飛揚,配著冬日翩然落下的紅色楓葉,不知道奪走了多少少年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