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籌:“自從我兒認識了你,就沒遇見過什麼好事。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天其實你也在場對不對?日料店的老闆已經說了!”
隨即將一本牛皮本子扔到時柒面前。時柒翻開一頁,上面一行一行,排列工整,竟全是自己的名字。
是傅南城的字跡。
它像是一個暗戀中的少年,午夜夢迴,情思堵在心裡,難受得緊,想將它昭告天下,卻又咽回喉中,於是鄭重地這樣寫在本子上。
時柒捧著本子,腦海裡一點一點流瀉出傅南城的音容笑貌,那些曾經的過往,理不清的誤會,那些心跳與纏綿。
她沒有想到一向高冷成熟的的傅南城會有這種小動作。
笑著笑著就哭了……
傅籌:“你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都已經是聿兒的妻子,還要繼續同我兒子約會!我門傅家一向仇日,我兒這輩子最恨日本人又怎麼會去日本人開的店?是不是你,是不是你非要他去的?!!”
時柒無力地抬了抬眼皮:“我是去了那家店才見到傅南城的。”
傅籌見她不承認,立即掄起柺杖,向她砸過去。
千鈞一髮之際!
高露不知從哪衝過來,擋在時柒面前。
柺杖剛一觸碰到高露的頭,她就立馬倒在地上,露出極其痛楚的表情!
她本是路過想詢問傅總的情況,畢竟自己打算拿下這個財神爺,卻沒想莫名替時柒捱了一記。
乾脆將計就計,博得傅南城父母的好感。
此時,高露哀聲連連,嚇得傅籌半天沒緩過神來!
時柒冷笑著盯著這一幕,“這演技,不拿個國際大獎真是虧了!”
傅籌轉過頭狠狠地瞪著她:“住口!”隨即扶起高露:“孩子你怎麼那麼傻,幹嘛要替這個壞女人擋呢?”
高露半眯半睜,微弱地說:“因為……我不想看到傅總的父母……揹負傷害他人的罪名……”
倆位老人感動地熱淚盈眶,彷彿這才是他們一直苦苦尋找的兒媳!
時柒聽得快吐了。
高露祈求地望著時柒:“柒柒,你也別怪老人家,要體諒他們也是做父母的。”
“我什麼時候有說過我怪他們?”
高露:“……”
就在這時,傅籌掄起柺杖指著時柒:“你這個蕩婦,害了我兒不說現在還害無辜的人,真是誰娶到你都沒有好下場,髒透了的禍水!”
高露善良地扯住傅籌的衣襬:“伯父,別怪她,我沒事……咳咳!”
恰巧被裴聿瞧見。他從過道那頭走來,單膝跪在傅籌面前,審視般地盯著他,“傅叔叔,您剛說誰是禍水?”
傅籌看見裴聿來了,像突然關上的水龍頭,一下子便不吭聲了。
時柒拍拍高露肩膀:“醒醒。再裝,以後的戲路可就定型了。”
裴聿盯著高露問時柒,“她怎麼會這樣?”
時柒便將剛剛發生的經過告訴了裴聿。
裴聿埋下頭痞笑了一下,“傅叔叔,所以您剛剛是要打我的妻子嗎?”
“剛就是個誤會,誤會。”
傅籌縱然此時心裡萬千怨恨,但兩家世交,且裴家的豐厚程度遠超過自己,日後還多有仰仗之處。自己萬不能在此時動怒,何況還是在一個晚輩面前,太失身份。
於是講:“剛剛是我一時太激動,衝動了點,還好沒傷著你太太。”
裴聿莞爾:“傅叔叔也知道她是我太太啊?”
傅籌梗住。
“那就請叔叔以後莫要再衝動了,容易腦溢血,聿兒還盼著您長命百歲呢。”
傅籌咋聽這話那麼彆扭,卻也不好再說什麼,於是叉開話題,指著地上的高露問:“那這位女演員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