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高露一副勉強撐起,卻又因疼痛不得不癱軟的模樣,萎著眼睛:“裴總……”
時柒拽了拽裴聿:“她愛演就讓她多演會,走吧。”
不料裴聿卻毫無預兆地怨懟:“沒看見人家已經傷成這樣了嘛?”
“……”
傅籌:“就是。這姑娘好心為她遮擋,她不僅不感恩,還錯怪人家。聿兒啊,叔叔真為你以後的生活感到操心吶!”
“傅叔叔言重了。”
裴聿蹲下身,盯著高露,遺憾地搖了搖頭:“剛我還想告訴你,讓你接部大製作電影當女一號,沒想到你竟然傷的這麼嚴重。”
轉頭對時柒說:“那就只有你來演女一號了。”
“我可以演!”高露一聽時柒要搶她飯碗,那還得了。
瞬間起身!
才後知後覺自己此刻的行為不符合當前的生理狀態。
頓時傻掉般地愣原地。
時柒輕笑:“剛剛還蠻惱火的樣子,這麼快就能蹦躂了?挺矯健嘛!”
這時,傅籌也納悶地瞅著高露:“姑娘你……沒事啊?”
時柒:“她本來就沒事,您的柺杖壓根就沒砸到她。”
傅籌臉色瞬間一變。
高露見好不容易巴結上的傅南城父親,此時竟對她生出疑心,立馬柔弱下來,“……剛剛確實很痛,現在已經好很多了,謝謝伯父關心。”
說完,羸弱又真誠地望著傅籌。
傅籌念及她剛剛勇於護人,此刻又如此真誠地感恩自己,忙說:“沒事就好。”
送走傅南城父母。
時柒感激地對裴聿說:“以後這種事我自己處理就好。”
裴聿吊兒郎當地:“裴夫人,我保護的不是你,是我的妻子。”
時柒沒有吭聲。
這時,就聽到邵經理喊了句:“裴總——有人找!”
他應了聲,便朝那邊走去。隨後領過來一個頭戴著六角帽的男人,徑直去往辦公室。
時柒打量著男人,總覺他好面熟。
一時想不起來了。
她腦海裡過電影般回憶著這幾天見到的人,終於想起,他就是那天料理店裡遞給她書的那位前臺廚師!
可這廚師是個日本人。裴聿到底有什麼事情需要和一個做料理的日本師傅交流,還關了門?
想到這,她猶豫著來到裴聿的辦公室門口,想借一步問清楚。
就聽見裡面傳來“傅南城”三個字。
她立馬躬身,附耳貼門!
門內的說話聲時大時小,慢悠悠地,只能斷斷續續聽到零星碎片。
她默默在心裡拼湊著,試圖揣摩出完整的意思。
拼著拼著,她整個人震驚了!
……
這時,門突然從裡面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