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聿狡黠一笑,“聽說南城兄一直在外面?”
時柒輕輕點頭。
“他就這麼掛念我媳婦?”故意拖長語調。
時柒瞥了他一眼。
“能請他進來嗎?”裴聿故意衝她抬了抬眉,一副混不吝的樣子。
“現在終於又叫我太太了?”時柒生氣地轉過身:“為什麼要一個人擔著,為什麼從頭到尾都不給我透露半點,為什麼要一個人承受……”質問裡帶著哭腔。
他伸手拂去她的淚水,將她的頭按入懷中:“寶貝別哭~一點都不像你。”輕撫她的髮絲,聲音溫柔得像她才是病人。
“好了,去請傅少進來吧~”
時柒不情不願地走出病房,傅南城便走了進來。
頓時。
兩個男人的目光在空氣中交鋒。裴聿率先打破了沉默:“南城兄的命真硬,幾次三番都弄不死你。”
“我以為裴公子多麼大公無私,心懷天下,沒想竟狹隘到為了一個女人置我於死地。”傅南城眼神中充滿怨恨:“更別提,我們兩家是世交,我們還是看著彼此長大的。”
裴聿坦然仰視,勾唇。
他從不否認自己的矛盾——
既可以為信仰赴湯蹈火,也可以為愛情化身惡魔!
面前的男人明顯小瞧了他的佔有慾——當他強迫他妻子發生關係時,死一萬次都不足惜!
“呵,罷了。”裴聿抬眸:“我只求你一件事——好好對待時柒,別再像從前那樣欺負她。”
傅南城瞳孔驟縮:“醫生不是說你正在好轉嗎?”
“答應我。”裴聿眯起眼睛,語氣不容拒絕。
傅南城望著裴聿——他難道不清楚他太太心裡裝著誰?
“就當滿足一個垂死病人彌留之際的心願~”裴聿揶揄道。
“好。”他覺得,氣勢上決不能輸。
裴聿鬆了口氣,又恢復到玩世不恭的模樣。
“突然好想吃橘子,能讓我太太進來給我剝個橘子嗎?”
“……”傅南城退出病房。
時柒便走進來坐在他床邊,給他剝橘子,“你剛剛給傅南城說了什麼?他出來的後就一直髮呆。”
“我說我死了,讓他娶你。”
“喂!不要以為你是病人,我就不會對你生氣!”時柒將水果刀空中一劃,賭氣地坐到一旁椅子上。
這一次她可是真生氣了!
要不是看他是病人,早就打過去了。
裴聿側臉瞄著她,她生氣的樣子好性感好可愛,“小氣。”
當晚,傅南城去裴宅通知他家人,儘管裴聿說不用,他還是念及兩家是世交。他前腳一走,病房裡潛入幾個陌生男人。
昏迷前的最後一刻,時柒只記得有人用手帕將她口鼻一捂。
……
再次醒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