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星浪蕩慣了。
多香豔刺激的都試過。
屋內有了光亮,被溫言看著,反而讓她更加興奮。
“那天您的鞋子勾走了我耳環,我來要回來。”她媚笑,“七爺不會不認賬吧!”
周易側頭,見溫言坐在病床上看著他們。
她將顧南星從頭到腳打量一遍,最後停在她短裙下裸露的大腿上。
內裡竟是未著寸縷。
她秀眉緊緊皺起,愈發厭惡顧南星的荒唐,而且物件怎麼能是哥哥?
燈影朦朧,她身子顫了顫,感覺渾身都是軟的,想看周易面上的表情,卻怎麼也不敢。
顧南星只瞥了溫言一眼,就回頭來看周易,見識過他的身手,半天沒推開自己,就是想要的。
她得意得很。
挺了挺胸。
按照以往的經驗來說,男人都迷戀她的D杯。
周易皺起眉。
倒不是覺得顧南星這個尺度有多大,比這更瘋狂的引誘他都遇到過。
只是她身上這種說不上的味道,很雜,很難形容是什麼,怪噁心人的。
他嫌惡地屏住呼吸,用力將她甩開,掐住後頸拖著往外走。
“七爺!”
顧南星的媚聲變成尖叫,狼狽地被安保人員帶走。
周易返回來見溫言鼓著臉。
她這會緩和過來些。
好像那口壓著她的氣,在周易把顧南星拖走時就撥出來了。
周易看她不高興了,解釋道:“她自己跑來的,與我無關。”
溫言有點陰陽怪氣的嘟囔:“什麼人啊!都騎你身上了,還說與你無關?”
周易走到她面前,彎下腰柔和地說:“跟我說話得看著我吧!”
溫言仰著下巴看他,持續陰陽怪氣:“她就見過你一次,就巴巴找上門來?”
周易忍笑:“可能有點帥得過於突出了。”
溫言不知為什麼。
聽他這樣說就很生氣。
可她性子軟和慣了,最重的話已經說完了,一時氣得鼓著臉不語。
周易看了又想逗她。
故意吊著她。
去浴室換了身衣服,方才身上那套給顧南星沾了,怪髒的,他丟了垃圾桶。
出來見溫言還坐著,走過去,俯身柔和道:“怎麼不睡覺?”
溫言也不知自己怎麼了。
忽然就覺得滿心滿肺的委屈。
但她又不能說什麼,只能強忍著,心裡頭酸酸苦苦的混成一團。
她垂著頭,輕聲說了句就睡,上床拉了被子蓋好。
這下輪到周易酸溜溜。
按照過去的經驗,他家姑娘會因為吃醋跟他鬧脾氣的,就算不明說,也會折騰他。
他如刀鋒利。
她似水柔靜。
別人都懼他鋒利,卻忘了抽刀斷水水更流。
水不會斷,折的永遠是刀。
就像他再橫,再是權勢滔天,到頭來還是要在她面前低眉折腰。
這麼多年,從無例外。
他坐在床邊,嗅著她身上的淡淡藥氣,不由就低聲說:“我沒勾她。”
溫言淡淡的嗯了聲。
周易從來沒給人說過軟話,小時候祖父讓他服軟,他不肯,棍子都打斷好多根。
他第一次說這樣的話。
她輕飄飄回個嗯。
搞得周易半天都沒從自作多情裡緩過勁兒來。
溫言不是不想回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