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從沒被周易兇過。
即便外人說他冷厲兇狠,在她面前,他也只是耐心細緻的哥哥。
可這一刻的他暗黑、強勢,壓迫得溫言喘不過氣,眼淚愈發控制不住。
“溫言。”周易眼神攝人,冷冷地警告道,“我說不許哭!”
溫言從小看盡冷暖,整個周家只有他對自己好,所以她很聽他的話。
她也不想哭。
可眼淚偏偏流得更兇。
她慌忙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顫聲哽咽:“我、我、我……不哭了。”
周易的怒火驟然哽住。
上不上,下不下的。
“他是怎麼辜負你的。”周易拿下她的手,看著她哭紅的眼,“忘了?”
溫言搖頭不語。
見他兇悍地盯著自己。
又抽噎著說:“我也不想的,可我控制不住,哥哥,我很難過,你別罵我……”
“我不許你愛他,你聽不聽話?”
溫言沒聽出他話裡的危險,還想要給他解釋:“我不……”
我不是非要愛他,我只是心好亂。
後面的話周易沒給她機會。
單是前兩個字就已經把他逼瘋。
這麼利落地回答不要,一絲猶豫都沒有,就這麼喜歡那個顧家小子!
這一刻,周易只知道,他愛,她也得愛他,她不給,那就別怪他動手搶。
他俯身抄起溫言放在床上,直接覆身上來。
溫言驚得睜大眼睛:“哥哥,你幹什麼?”
“*你!”
露骨的兩個字聽得溫言臉煞白,掙扎著要推開他,卻被掐住腰肢,擠進腿間。
這樣具有侵略性的姿勢,讓溫言害怕起來,她屈腿反抗,扯動腹部傷口。
冷汗瞬間冒出。
周易沒察覺。
他認為哥哥的形象在她心裡根深蒂固,男女之事,就是最快的打破方式。
他等不得。
一刻都等不得。
再忍下去,他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怎樣瘋狂的事。
殺伐。
抑或是毀滅。
男人的手握住她的家居褲頭,剛褪下些許,就看到腹部的傷口貼。
她才做完手術沒幾日。
他怎麼能對她做這種事?
理智回籠,周易的手有些抖,把她的褲子提上來,想抱她,卻聽溫言啞聲說:“你們把我當什麼?”
如今,她再想騙自己也是不能了。
她胸口的痕跡就是哥哥留下的,在她喝醉後,他對她做了男女之事,欺負了她。
和那天的顧北辰一樣。
不顧她的意願,強行對她做這樣的事,好像她沒有靈魂,是塊任人發洩的死肉。
“你們?”周易眸色沉冷,咄咄逼人,“除了我,還有誰?那顧家小子嗎?你還敢提他!”
溫言不敢說話。
她怕自己會哭出來。
只是看著周易,雙眼蓄滿了淚,就是倔強的不肯流下。
周易的心被灼了下。
閉了閉眼,起身下床,走到門口時冷聲道:“以後隨便你。”
溫言看著他的背影,忽然想到五年前,他離開前夜,也是這樣的場景。
燈影昏黃中,他轉身,從此剝離她的生活。
偌大的世界,只剩她一個。
她不要。
她伸出手想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