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滋病?那是什麼病?很嚴重嗎?”
許妙雲一臉茫然,一連三問。
其他人同樣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種病症。
“我知道。”
就在眾人心有不解,把詢問的目光投向李天元之際,許妙錦興沖沖地舉起玉手,如同百科全書一樣給大傢伙解釋艾滋病的情況。
“艾滋病是人類免疫缺陷病毒引起的一種非常嚴重傳染病,主要透過血液、母嬰、性行為傳播,一旦被感染將無藥可治。”
“這麼嚴重?”
聽到許妙錦的解釋,眾人皆是震驚不已,有人更是嚇得臉色慘白。
在他們的認知中霍亂和瘟疫已經夠厲害了,沒想到艾滋病比這些病還要恐怖。
是絕症,是不治之症。
不要說在這個年代無藥可治,哪怕再過四十年都沒有定向靶向藥,一旦得病,就等死吧。
全球每年因艾滋病去世的人都以萬計。
“這麼說來,那沈家門豈不全村被傳染了?”
楊球娃第一個反應過來。
既然艾滋病的傳染能力這麼強,那麼那些跟陳寡婦有染的男人肯定被傳染,然後,又傳染給他們的妻子,可不就是全村被感染嗎?
許妙錦默默地點了點頭,繼續解釋道:
“只要有性行為,肯定會被傳染。短則半個月就會發現發熱、咽痛、皮疹等流感一樣的症狀,長則會在身體內潛伏五到十年。”
“啊……潛伏期居然這麼長?”
眾人再次驚駭,這麼長的潛伏期不要說他們這種沒文化的老農民不會發現,哪怕去鄉里的衛生所都怕是檢查不出來吧。
也就市裡和省城的大醫院才具備檢查能力。
這無疑讓傳染源有了可乘之機,這麼長的時間,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被感染,一旦感染這個家就完了。
一直不善言辭的莊必凡一臉擔憂,時不時看向李英男。
忽然,他嗡裡嗡氣地問道:
“小錦,沈瑞平和陳寡婦都被感染了,那他會不會傳染給三姐?還有妞妞……前,前段時間她不是也發燒了嗎?”
此話一出,猶如平地一聲驚雷,在眾人的腦海中陡然炸響,所有人紛紛看向李英男,只見對方原本紅潤的面色瞬間變得煞白。
楊球娃那叫一個來氣,這個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一時沒忍住,抬手就在莊必凡的腦袋上狠狠地來了一記爆慄。
“你個大傻子,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啊……”
莊必凡痛得齜牙咧嘴,他剛想反駁就看到楊球娃那殺人的目光。
他不清楚楊球娃為什麼如此生氣,但其他人全部惡狠狠地瞪著自己,一個個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就像他欠了他們幾百萬似的。
莊必凡這才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只能委屈地低下頭顱,默默地揉著吃痛的腦袋。
李英男的心臟就像被人狠狠地揪了一把,痛得她難以呼吸。
“小,小錦,小莊說的是不是真的?”
“理論上有這種可能,但從妞妞目前的狀態來看,她只是被王神婆的符水引起的發燒,並不存在艾滋病病毒,另外……”
許妙錦瞥了眼馬車前面的莊必凡和楊球娃一眼,從自己的破棉襖裡掏出兩團棉花,遞給兩人,呲著小虎牙兇狠地說道:
“把你倆的耳朵堵起來,不準偷聽。”
“好,好的。”
楊球娃知道,接下來的話題肯定不是他們這些老爺們能聽的,尤其他和莊必凡還是外人,於是訕訕一笑,接過棉花後首先把莊必凡的耳朵塞住,然後又塞住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