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陸雋深靠在一旁,點上了煙。
他心口發堵,一種難言的情緒讓他心情愈發鬱悶。
等陸雋深抽完了一整支菸,夏南枝穿好衣服走了出去,她表情冷漠地站在他身邊,“你看了,那一千萬記得你自己說的話。”
陸雋深抽著煙,沒吱聲。
“明天我會把離婚協議送過來,你記得簽字。”
夏南枝說完,不等他給答覆,她直接就轉身下樓。
背後,陸雋深一直盯著她的背影,眸色很深很沉。
出了門,一道冰冷的聲音叫住她,“夏南枝!”
夏南枝回頭,是打扮精緻張揚的許若晴,她剛停好車,摘下墨鏡,大步朝夏南枝走過來。
“你又來陸家做什麼?”
“要你管。”
夏南枝不想跟她多言,許若晴一眼就看出夏南枝身上穿的襯衫是陸雋深的。
她眸色一沉,一把拽住夏南枝,“你和雋深發生什麼了?為什麼你身上會穿著他的襯衫?”
夏南枝垂眸看了眼身上的衣服,不打算解釋,陸雋深自己乾的就讓他自己跟心上人解釋去。
“你自己問他去啊。”
“賤人。”許若晴咬牙,“別以為你回來了就有機會了。”
“賤人罵誰?”
“賤人罵你。”
夏南枝挑眉一笑,“果然是賤人在罵我。”
“你!”許若晴反應過來,氣得漂亮的五官都扭曲了。
夏南枝譏諷的冷笑一聲,要離開時,許若晴不願意落下風,走上前,從包裡拿出一份邀請函,“你別走。”
“還有事?”
許若晴深吸一口氣,強裝大方道:“我不跟你計較,夏南枝,雖然我們一直不合,但好歹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兩天後我的生日宴,邀請你參加,哦對了,這場生日宴是雋深為我辦的,聽說雋深會給我驚喜哦,是跟五年前一樣的煙花秀,你一定要來。”
夏南枝看著手裡的邀請函,眉心微微一緊。
她沒忘記五年前那場彷彿向所有人炫耀他們的愛情的煙花秀。
看到夏南枝微緊的眉,許若晴暗自勾唇一笑。
她很清楚,她的生日宴,夏南枝對陸雋深心裡永遠過不去的坎。
她就是故意的。
夏南枝回到家,把手裡的邀請函隨手放在桌面上。
孟初吃著蘋果走過來,“邀請函啊,誰給你的?”
“許若晴。”
“嘖。”
孟初嫌棄的放下,“她還能給你邀請函?”
“她的生日宴,陸雋深會再次為她包場燃放煙花。”
這麼講孟初就明白了。
許若晴知道這件事是夏南枝心裡的一根刺,沒有這場生日宴,就沒有夏南枝的心如死灰,許若晴是故意的。
“陸雋深這個狗男人,自己老婆生日記不住,老情人的生日大肆操辦,是怕沒人知道他是個渣男嗎?”
“媽咪,你要去嗎?”
年年辰辰穗穗從樓上走下來,兩人說的話,他們都聽到了。
夏南枝揉了揉太陽穴,“媽咪不打算去。”
雖然五年前就提了離婚,但沒領離婚證,他們名義上還是丈夫妻子。
丈夫為初戀包場放煙花,而她這個妻子去幹嘛?當笑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