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蘊玉的後背貼在冰涼的門板上。
陸硯清欺身而上,一隻手墊在阮蘊玉的腦袋下面,另一隻手依舊緊緊攥著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禁錮在自己胸膛和門板之間狹小的空間裡。
灼熱的氣息帶著強烈的壓迫感,瞬間將她籠罩。
“阮蘊玉!”陸硯清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壓抑的怒火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
他低下頭,目光如同鷹隼般死死鎖住阮蘊玉的眼睛,“陸鳶,她真的是我親堂妹,僅此而已,你聽到沒有?”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胸膛微微起伏,顯然被她的逃避和冷漠逼急了。
阮蘊玉被迫仰著頭,承受著他灼人的目光和滾燙的氣息,手腕被他攥得生疼。
她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那眼底翻湧的複雜情緒讓她心口莫名一悸,但隨即又被更深的防禦覆蓋。
阮蘊玉忽然抬起沒有被禁錮的那隻手,出乎意料地環住了陸硯清的腰。
這個動作讓陸硯清身體猛地一僵。
眼底瞬間掠過一絲驚愕和……難以置信的微光。
然而,阮蘊玉接下來的話,卻像一盆冰水,瞬間澆熄了他心頭剛剛燃起的一絲希冀。
她的聲音異常平靜,甚至帶著一絲刻意的疏離,清晰地在他耳邊響起。
“陸律師,你不用跟我解釋這些。”阮蘊玉頓了頓,目光平靜地迎上陸硯清驟然變冷的眼眸,“我不關心你和別的女人是什麼關係。”
陸硯清眼底那點微光瞬間熄滅,只剩下深不見底的寒潭。
環在他腰上的手臂,此刻感覺像冰冷的藤蔓。
阮蘊玉像是沒看到陸硯清瞬間劇變的臉色,她突然靠近陸硯清,“我只關心,以我們兩個人現在的關係,你能當我的離婚律師嗎?”
她仰頭看著陸硯清,笑顏如花,可仔細看她的眸底根本沒有任何笑意,反而寫滿了冷靜。
原來如此。
陸硯清的心像是被狠狠剜了一刀。
一股尖銳的刺痛混合著被利用的冰冷憤怒瞬間席捲全身。
她剛才那個主動的擁抱,原來只是為了這個?
她所有的順從,所有的忍耐,甚至此刻難得的“親近”,都只是為了利用他?
在她眼裡,他陸硯清,就只是一個有利用價值的工具。
此刻,陸硯清引以為傲的冷靜蕩然無存。
巨大的失落和被愚弄的憤怒讓他眼底瞬間燃起駭人的風暴。
陸硯清猛地低下頭,滾燙的、帶著懲罰和掠奪意味的吻,如同狂風暴雨般,狠狠地覆壓上阮蘊玉微張的唇瓣。
這個吻毫無溫柔可言,帶著血腥的撕咬和霸道的侵佔,彷彿要將她拆吃入骨。
“唔!”阮蘊玉猝不及防,被吻得幾乎窒息,大腦一片空白。
她雙手下意識地抵在他滾燙的胸膛上,卻如同蚍蜉撼樹。
一吻結束,陸硯清微微拉開一點距離,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紅腫的唇上,聲音低沉沙啞,帶著情慾的餘燼和毫不掩飾的嘲弄,“想讓我當你的離婚律師?”
他輕笑一聲,眼底卻冰冷一片,“阮蘊玉,那是另外的價錢。”
他修長的手指帶著滾燙的溫度,危險地撫上她纖細脆弱的脖頸,感受著她面板下急促的脈搏跳動。
阮蘊玉被陸硯清吻得渾身發軟,嘴唇刺痛,意識還有些混沌。
聽到他這句話,殘留的理智讓她用盡力氣偏開頭,避開他再次壓下來的唇,聲音帶著喘息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不……不要在這裡……”
“不要?”陸硯清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轉回頭,對上他燃燒著怒焰和征服欲的眼眸。
他嘴角勾起一個近乎殘忍的弧度,聲音低沉,帶著不容置疑的掌控和宣告,“阮蘊玉,這場交易……”
他俯身,灼熱的唇幾乎貼著她的耳廓,一字一句,清晰地烙進她的靈魂深處,“輪不到你說不要。”
“主導權,在我。”
晨光透過厚重的遮光窗簾縫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細細的金線。
空氣裡還殘留著昨夜糾纏的氣息。
阮蘊玉迷迷糊糊醒來,她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
入眼的是熟悉的灰色天花板吊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