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田蕎去麗通書院送年禮。
田蕎的年禮一份是單獨給鍾院長的,一份是給書院的。
結果田蕎人還沒走出書院,就被鍾院長派人給喊回去了。
田蕎再次回到草堂,鍾院長正在執筆繪畫,旁邊擺放的正是田蕎剛剛送給他的顏料盒。
田蕎在超市購買的時候特地挑選了仿古的包裝,精緻的木盒,如此她就不需要對其進行額外的包裝修改。
木盒開啟後,裡面的顏料分三排,每排八格,共計二十四色。
鍾院長作的畫只是寥寥幾筆,山水花鳥便躍然紙上,栩栩如生。
聽到田蕎到了,鍾院長停了筆,轉頭問田蕎:“田娘子,你這顏料是從何而來?”
田蕎便將之前說給程夫人聽的那一番說辭又講述了一遍。
大抵就是她父親在世的時候救過一個西洋人,她跟著那人學了很多西洋知識,知道了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的做法。
而她現在自己做點小生意,手底下有人幫她做一些雜活,她就可以將自己的設想實現了。
“你這顏料裡頭的有些顏色我從前都未曾見過,有相似的,但未能有你這般豔麗,不過那青色卻是沒有我常用的好。”鍾院長評價道。
田蕎心道,那是自然的,我這顏料盒裡的顏色勝在有些顏色在古代難制的,有些顏色可不如古代用的礦物原料來得好。
“我這顏料製取方法獨特一些,能得一些不常見的顏色,但用的材料並不名貴,像您說的青色,我也是用了便宜的法子替代。”田蕎解釋道。
她這麼說也合理,畢竟田家沒什麼錢,田蕎如今能賺錢,但在鍾院長這樣的人眼裡,她也只是個平民,平民得不到好的礦物做顏料才是合理的。
鍾院長說:“你這顏料可能售賣?”
田蕎回答:“院長見諒,這些顏料目前只有我能製作,無法規模生產,便是這一盒也是我做了一個多月的。”
田蕎這麼說既避免了院長找她買顏料,也體現了田蕎的用心。
畢竟這是田蕎給院長的年禮,要是太容易制的,豈不是顯得她這禮物準備不上心?
果然,聽到田蕎的解釋後,鍾院長會心一笑。
隨後鍾院長又說:“還有你那紙張倒也稀奇,雖不如我用的那些,卻比如今書院裡頭學子們用的那些好得多。”
鍾院長用的,那自是由當世最好的工匠做的純手工宣紙,田蕎從現代超市裡購買的是工業生產的普通宣紙,自然是比不得的。
但要是比普通人能接觸到的粗製濫造的宣紙,那定是能比得過的。
不管是原料上,還是加工流程上,田蕎這種宣紙都更乾淨平整。
“謝院長誇獎,我那作坊裡的工人生產得仔細。”田蕎回答道。
“那你這紙怎麼賣?”鍾院長詢問道。
“這種竹紙一刀八十文,宣紙一刀兩百文。”田蕎回答道。
“你這價格同市面上賣的也無異呀?”鍾院長有些詫異。
“定安縣窮苦,賣貴了賣不出去。”田蕎解釋道。
“倒也確實是這麼個道理。”鍾院長說,“既如此,往後書院就用你的這種紙,你能固定每月給書院供紙嗎?”
同樣的價格,田蕎賣的紙張質量更好,換誰都能想明白該用誰的紙。
“沒問題。”田蕎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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