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是一般的工人,是戴罪之身,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狄颺開口:“麻煩你留下來幫忙照顧他到他母親或者衛先生過來,我會付給你相應的報酬。”
狄颺一開口,田蕎二話不說地答應:“相公你這樣說就有些太見外了,你我一日夫妻百日恩,哪裡是用錢算得明白的?更何況大家鄰里鄰居的,這點小忙定是要幫的。”
生死攸關的事情,狄颺也沒有心情去挑田蕎話裡的毛病,只能拜託田蕎:“那就有勞你了。”
由於時間已經不早了,狄颺對其他人說:“你們先去礦上。”
“那你呢?”張凡忙問。
“我去找衛先生。”狄颺說。
“不行,去晚了你要受處罰的!”張凡反對。
“不礙事。”
“什麼不礙事,礦上的規矩不是鬧著玩的!”
“處罰我受得住,但小元寶不一定能挺住。”
說完,狄颺目光鋒利,表情嚴肅地對其他人說:“你們現在立刻馬上去礦上,說不定衛先生此刻也在礦上,你們過去見到他也可以讓他立刻過來。”
眾人雖心有遲疑,但還是聽從狄颺的安排,紛紛拿上工具往礦上去。
然後田蕎看到狄颺就朝著與水晶礦相反的方向走去,那是附近最高的一座山,是獵人和採藥人最常去的地方。
田蕎將小元寶抱進了屋裡,放到了她的床上。
然後又從空間醫藥超市裡買了一盒小兒退熱貼出來,取出一片貼在了小元寶的頭上。
希望這布洛芬混懸液和退熱貼能派上用場,要是燒退不下來,她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田村沒有好的大夫,即便是縣城裡的大夫,也是個學藝不精的騙子。
為著她弟弟的腳,這些事情她早就打聽過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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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一個時辰(兩個小時)後,狄颺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五十歲左右花白頭髮的男人,身形瘦削。
兩人匆匆忙忙進屋。
男人給小元寶把了脈,又看了看小元寶的瞳孔,又摸了摸小元寶的額頭和脖頸。
“沒這麼燙了,是吃了什麼藥嗎?”衛先生回頭問狄颺。
狄颺看向田蕎。
“我給他吃了一些退燒的藥。”田蕎解釋。
“你這藥效果甚好。”衛先生肯定道,“莫非田娘子你懂醫術?”
“我不懂,只是剛好有些藥,別的藥沒有了,你們得另外想辦法。”田蕎實話實說。
衛先生聞言露出憂愁之色,他對狄颺說:“我能開藥方,只是……我沒藥……”
然後衛先生又看向狄颺的揹簍,他今日一早出門就是想去山上找些藥。
確實讓他找到一些草藥,但品種有限,湊不出一副治療小元寶的藥。
“需要什麼藥我去買吧。”田蕎說。
衛先生猛地抬起頭,神情又驚又喜。
“你留下來照顧他,我去縣城裡買藥,來回需要一個時辰,來得及嗎?”
衛先生連連點頭:“來得及來得及,你給他吃的藥很有用。”
“那我現在去,你寫方子。”
“我……”衛先生再次猶豫了,尷尬地四處看了看,最後就聽到“斯拉”一聲,他將自己身上的粗布衫給撕開了。
“你做什麼?”田蕎問。
“我……我寫藥方。”
田蕎這才意識到,沒有紙筆!
“我有紙筆,你等等。”
田蕎轉身從旁邊的箱子裡面摸出了紙和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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