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的?”
玉兒點了點頭。
“對啊,這天元也只有高家一個丞相府啊。”
“丞相府以婚妻與太子殿下的婚期撞上為理由,據說只是簡單的擺了幾桌宴席,都沒有宴請朝中的官員。”
沈安若的眉頭輕輕蹙起,丞相府高家,向來以門第高貴自居,其嫡出公子的婚事本應是京城中一大盛事,如今卻如此低調處理,這其中只怕有許多的深意。
忽然想起來高家庫房的事,商賈之女,看來這是想找一個人來填補高家的虧空啊。
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黴的女子被他們家盯上了。
“去打聽一下高公子與少夫人是怎麼相識的。”
商玄澈在一旁開口。
“可是又怎麼不妥?”
沈安若緩緩開口。
“高家庫房被燒,大理寺也一直沒有破案,前些日子可是聽說了,高家有些拮据,現在看來他們家是利用婚事算計另外一個女子的嫁妝了,但願高家還有一點人性,知道對那個女子好一些。”
高家的火是怎麼回事商玄澈是知道的,忍不住看了看沈安若。
她做事果斷,可是卻心底裡藏著善意。
“我會派人留意的,你別擔心。”
“婚事這般倉促,那個女子選擇嫁入高家,恐怕也是看重高家門第,二者各取所需罷了。”
沈安若沉思片刻。
“依高家人的性子,怕的是這莊婚事不是各取所需,而是一場算計,商賈人家再有心計,也比不上高家這樣的城府。”
此時沈安若也收拾好了。
她身著一襲華麗的紫色宮裝,精緻的妝容更襯得她容顏絕美,只是眼神中仍帶著一絲未消散的慵懶與倦意。
翡兒拿過紫色斗篷給她披上。
商玄澈起身走到她身旁,伸手先替她將斗篷繫好,目光忍不住落在她的臉上,眼裡帶著一抹柔情,輕輕牽起她的手。
“走吧,我們先進宮請安,你若是擔心那個女子,往後照佛一二便可。”
兩人攜手走出府門,登上馬車,朝著皇宮的方向駛去。
太子府到皇宮的距離不短,沈安若靠在商玄澈的肩膀上閉目養神。
商玄澈伸手攬著她,預防馬車顛簸磕碰到她。
到了皇宮裡,沈安若才感覺有了一點精神,果然抓住機會就補覺是沒錯的。
商玄澈先下了車,而後小心翼翼地將沈安若扶了下來。
兩人並肩而行,穿過一道道宮門,來到了鳳儀宮。
皇后已經在鳳儀宮的主位上坐著了,面色上端著端莊的笑意,但是眉眼間也有一抹不耐煩。
下首坐著許多嬪妃,李清舒也在皇后的身邊候著。
德妃笑著開口。
“皇后娘娘,今日可是你這新兒媳婦給你請安的日子,我們可都在這裡陪著娘娘等了許久了,這新媳婦如此姍姍來遲,可見是沒有把娘娘你這個婆母放在眼裡啊。”
忽然一道聲音響起。
“有些時間沒有見德妃娘娘了,沒想到德妃娘娘如此的惦記本宮。”
伺候的宮女太監急忙行禮。
“見過太子殿下,見過太子妃娘娘。”
商玄澈與沈安若上前。
“兒臣見過母后。”
“見過皇后娘娘。”
商玄澈看著這一屋子的人,忍不住微微皺眉,不是來給陛下和母后敬茶嗎?怎麼有這麼多嬪妃在?
皇后看著二人打量了一眼。
“澈兒,你父皇公務繁忙,你去御書房給他請安吧,讓太子妃留在母后這裡,陪我們這些長輩說說話。”
商玄澈聽了目光看向沈安若。
沈安若低聲開口。
“去吧,我會照顧好自己。”
商玄澈抓住她的手腕。
“不必委屈自己,真要惹母后不高興了,交給我處理。”
然後才朝皇后拱手。
“母后,兒臣去給父皇請安。”
太子離開。
德妃看著沈安若,眼裡閃過一抹恨意,這女人命也太好了一些,有了之前的謠言,太子居然對她還是如此溫柔,一個殘花敗柳,一個被父親厭惡的棄子,還當真是絕配。
“太子對太子妃還真是溫柔體貼,本宮剛剛可是看到了,太子生怕太子妃在皇后娘娘這裡受欺負……………”
還真是一大早的就給人尋找晦氣,沈安若抬頭看著德妃,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裡卻帶著幾分嘲諷。
“德妃娘娘這話本宮聽得糊塗了,今日是本宮身為兒媳第一次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與本宮現在還什麼都沒有說呢,德妃娘娘就如此斷定本宮會受欺負,所以是天元的婆母在新婚第二天都會給兒媳婦下馬威嗎?”
隨即抬頭看了一眼皇后。
“可是皇后娘娘看本宮滿是慈愛之意,本宮相信一定不會不明是非的刁難本宮的,倒是德妃娘娘,一早就挑撥離間,言語間都是告訴本宮媳婦不好當,德妃娘娘這般嚴厲,德妃娘娘的兒媳婦可真可憐,畢竟遇上了一個不講理愛磋磨媳婦的惡婆母,這一輩子的日子可就很難熬了。”
作者有話說(論懟人還得是咱們若若,不服就幹,寶子們,給若若上票,看她接下來懟死綠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