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陽侯順手拿起桌邊的茶杯,朝著黎昭昭的方向就擲了過去。
李念嬌在一旁沿著唇輕笑。
封了郡主又如何,還不是得不到父親的讚賞,到頭來孤家寡人一個,連相爺都不願意要她。
而她呢還是高高在上的光武大將軍義女,有李同殊罩著何愁找不到好親事。
遠陽侯怒氣還沒發洩完,擲向黎昭昭的茶杯閃著寒光,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到了他的頭上,直直地砸出了一個血窟窿。
“你個逆女,你竟然敢傷你父親?大逆不道!”
遠陽侯的眼前被血色覆蓋,怒氣快要衝昏了頭腦。
他張牙舞爪的,只依稀能夠看到眼前好像是三個人,還沒來得及思考,他額頭上的疼痛快要把他疼得失去理智。
“遠陽侯,本官還在,你就敢對本官的夫人這般無禮?”
“侯爺,安陽郡主乃一品誥命,按道理來說你也是要行禮的,傷害郡主,難不成你是對陛下的聖旨有所質疑嗎?”
耳畔的聲音頗為熟悉:“陸……太傅?”
遠陽侯下意識想說陸相,隨後又想到了眼下陸硯已經不是那個權勢滔天的相爺,只是個太子太傅罷了。
太子太傅說來嚇人,如今太子之位空懸,不過就是個閒職。
但饒是如此,遠陽侯也不敢將人得罪得太狠。
“難為侯爺還能想得起本官,本官雖然不做相爺了,但到底在陛下面前也是有說話的分量的,侯爺想不想試試陛下或者是光武大將軍是保全你,還是捨棄你?”
陸硯的聲音極冷,帶著些許的怒氣。
還好他這次跟來了,那個茶杯差一點就砸在了黎昭昭的腦袋上,屆時黎昭昭的腦袋就同遠陽侯的一樣,頭破血流。
那種後怕充斥在心間久久都不能散去。
“她就是再如何也是本侯的女兒,她想幹嘛,還由不得她來做決定。”
遠陽侯冷哼了一聲,喚來小廝來給自己上藥。
“那侯爺只怕是要希望落空了,陛下給了咱們郡主自立門戶的機會,就是允許郡主不認侯爺。”
陸五仰著頭,高傲的說著。
他現在就是黎昭昭的完美嘴替。
黎昭昭不能說的他來說,黎昭昭不能做的,他來做,反正他是陸硯家的暗衛,遠陽侯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昭昭,你真的要離開侯府,自立門戶?”
遠陽侯聲音微沉,臉色非常的難看。
倒是張氏對於黎昭昭自立門戶的事情不以為意,反正都不是她的女兒,他們早就撕破了臉,這個攪屎棍早點離開也好。
“昭昭啊,你終究是個未出閣的姑娘,要是自立門戶多有艱難,待在侯府中還有祖母護著你,誰都不能欺負得你去。”
黎老夫人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怒火,復又壓了下去。
如今上京多是稱讚黎昭昭的人,她又升了郡主,怎麼說都是將她放在府中更有利益,不能放出去把人都玩野了。
黎老夫人打得一手好算盤。
黎昭昭輕笑了一聲:“祖母,父親都認了光武大將軍一家,您這算是誰的長輩呢?”
黎老夫人面色微變,再也維持不住慈祥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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