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禾一怔,難以置信地看向黎昭昭。
“小姐不會討厭婢子身上流淌著的異族的鮮血嗎?”
“你會背叛我嗎?”黎昭昭沒有回答月禾的問題,眼波流轉,蒼白的面容上隱有傾城之色。
“當然不會,小姐待我們姐妹三人極好,這輩子就算是死,婢子也不會背叛小姐!”
月禾慌亂地搖著頭,沒了平日沉穩的模樣。
相較於死,她更害怕黎昭昭會因為這件事情拋棄他們三姐妹,但她不能欺騙小姐。
“好了,別胡思亂想,我知道你們三個有自己的秘密,但既然選擇了跟著我並且告訴了我,那我就能夠原諒你們。”
黎昭昭對月禾的身份早有察覺,之所以沒有拆穿也是想看一下月禾到底會不會告訴她。
事實證明,她賭對了。
“所以,你們不光是身上有夷族人的血統,還有其他的身份是嗎?”
她回想了一下月禾那手出神入化的梳妝技能,只怕是不止於此,這可不是尋常人家的女兒能夠隨便就能學到的東西。
“小姐明鑑,婢子的母親曾經是大夷皇室御用易容師。”
月禾抿著唇,小臉慘白。
黎昭昭驚詫地看了她一眼,饒是她料到了月禾有著不同尋常的身份,卻也沒有想到竟然同皇室扯上了關係。
“所以你們的父親母親都被滅口了?”
月禾點了點頭,眼眸中迸射出一股子的恨意。
“那關於大夷的皇室,你們知道多少?”
“婢子沒有跟隨母親去過皇室幾次,只知道大夷皇室那個最受寵的二皇子不在皇室中,如今那位是個假的。”
“婢子的母親正是因為知道這件事才會被滅口。”
黎昭昭的眼中掠過一道思索。
“你們逃出來之後還有沒有遇見過追兵了?或者說如果你們三個人出現在大夷皇族人的眼前是否能被認出來?”
月禾搖了搖頭,極為篤定。
“婢子出逃之前,母親一直幫助我們易容,沒有以真面目示人過,並且對外一直宣稱的都是一個男孩,兩個女孩,那邊不會聯想到我們身上。”
黎昭昭微微頷首:“行,我懂了,對於易容術你瞭解幾分?若是有夷族人在你面前易容,你又是否能夠識破?”
她頓時有了一個計策,只是這件事還需要月禾的配合才能完成。
“婢子自幼同母親學習易容之術,毫不誇張地說,母親是整個大夷最好的易容師,凡是經過我母親之手的,只要骨相相似,她就能畫到八分相像,尋常人根本看不出來。”
“婢子自然也將母親的本事學了七八分去,這也是為什麼大夷人要追捕我們,為的就是我手上的易容術不流傳出去。”
月禾隱有驕傲,目光卻十分的黯淡。
“想要識破大夷的易容術也非常的簡單,只需要將一種特質的藥水潑在那人的臉上,那人的妝容便可退卻。”
“婢子這裡就有那種藥水。”
聰明如月禾又如何想象不到黎昭昭到底要做什麼。
“你把藥水帶上,咱們去詔獄一趟。”
黎昭昭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馬車上,月禾輕鬆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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