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能夠光明正大地陪在郡主的身邊,不必擔憂自己的身份會遭到郡主的嫌棄了。
“你說大夷的二皇子不在皇室中是什麼意思?”
“是沒有長在皇室,還是說離開了大夷,在別的地方。”
這二者的意義截然不同,她沒抱希望,但她希望經過她的提點,月禾能夠想起來一些實質性的東西。
月禾眼眸中路掠過一絲茫然。
“婢子聽見這件事的時候年紀還小,許多細節已經記不太清了,只依稀記得,即便是宮中母親易容的皇子,都只有在每一年的祭奠的時候才會出現一次,不像是其他的皇子還尚且能夠在平時出訪見到。”
“那你有沒有見過夷族的大皇子?”
月禾點了點頭。
“一會在詔獄中我帶你去見拓跋朗,你只需要點頭或者是搖頭,便可,幫我看看拓跋朗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夷族大皇子。”
黎昭昭冷笑了一聲。
大夷還真是下了一盤大棋,大到連榮德帝都能矇混過去。
當然她不認為榮德帝是這麼輕易就被矇混的人,一定是哪裡出了差錯,才會讓一介帝王都沒能夠察覺。
她半低垂著眼簾,始終想不通其中的關竅。
即便是有兩世的經驗,她能夠得到的關於這方面的訊息還是太少了。
馬車停下,她又到了詔獄前。
細數這輩子好像入詔獄的次數尤其的多,她自嘲地笑了笑,別人都是懼怕詔獄,只有她還上杆子湊上來。
出乎意料的是,黎昭昭在詔獄的門口看見了陸硯。
陸硯的身旁站著柳興源,二人相談甚歡,
許久未見,陸硯依舊是雲淡風輕,那張懾人奪魄的面孔沒有笑容,堪稱面無表情,卻依舊引人注目。
只是看起來瘦了很多,下巴上隱有青色的胡茬,卻並不影響他的俊美。
“安陽郡主?您身體都好了?”
柳興源眼眸中閃過一絲訝異,陸硯話音停頓了一瞬,目光看向她,恍若隔著山海。
黎昭昭只是平淡地瞥了他一眼,轉頭看向柳興源。
“柳大人也在,我想去詔獄中看看拓跋朗,不知柳大人可否應允?”
柳興源擦了擦臉上不存在的汗液,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陸硯。
“不如讓陸大人帶您過去?陸大人如今雖然是翰林院的編修,但陛下已經給他調查這件事的權利。”
他後背發涼,可不敢隨便的介入到這小兩口之中。
“不必了,陸大人事務繁忙,一會還不知道是不是還要忙一些別的事情,還是柳大人帶我進去吧。”
黎昭昭語氣疏離,更是一眼都沒有看陸硯。
柳興源頓時瞭然,這是小夫妻鬧矛盾了?
你說鬧矛盾就鬧矛盾吧,別拿他這個外人撒氣啊,他這要是答應下來,還不得被陸硯抽筋剝骨?
算了,他有自知之明。
“真不好意思,郡主,下官還有要事在身,恐怕不能陪著郡主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