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覃家後,他聽了官府來報說覃青陽是意外被壓死的,懸著的心,也就徹底放下了。
但那以後,他就開始失眠了。
他整夜整夜睡不著,一閉眼,沈璇和覃青陽死前的樣子就在自己眼前來回轉。
他受不了,便直接跑來了天籟樓。
本是想聽聽戲,用嘈雜的聲音來沖刷腦海中的畫面。
卻不想,天籟樓竟然歇業了。
他轉悠了兩圈,本想去尋旁的地方,卻被樓里人拉著小賭了兩把。
這一賭,他就收不住手了。
而恰好,周爍燃給了他手令。
他乾脆就將天籟樓改成了賭坊,還改了規矩,只有熟人引薦才可進。
天籟樓雖是戲樓,但走的是高檔路線,裝潢一流,就是改成賭坊,也正好適用。
覃青山改個經營方式,連裝修都不用改,就直接開業了。
他本就手握覃家的人脈,新開個賭坊,自然會有人衝覃家的名頭來光顧,更何況,他這人,即使玩,也要玩最好的。
這賭坊也被他玩出了花。
說是賭坊,內裡卻是個雅緻的地方。
只三日,天籟樓生意就絡繹不絕。
他也找到了一個安寧之地,直接在這安了家,醉生夢死,慢慢的,也將殺人一事,拋在了腦後。
……
喬為初聽言,一瞬不瞬的看著他,心裡整理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那你知道你小叔覃錦宸的事情嗎?”
覃青山愣:“小叔?覃錦宸?”
喬為初點頭。
覃青山脖頸僵硬的搖搖頭。
“我知道的不多。”
覃錦宸在覃家是禁忌的存在。
他兒時,只聽說宅院南邊住著祖父的老來子,他們的小叔。
不過,據說覃錦宸生性喜靜,他們都被警告不可靠近那小院附近。
有一次,覃青陽好奇非要拉著他去那邊看看那神秘的小叔,還沒走到,就被他父親發現,直接被抓回跪了三天的祠堂,他更是被抽了三十鞭。
那一次,就讓他徹底長了記性,再也不敢靠近那地方了。
此後,他更是當家中沒有這一號人,時間一長,他漸漸的就真的將此人忘了。
再聽他的名字,是在他完全接過家業後,聽祖父吩咐,送銀錢到下村去。
每年三百兩。
對於那麼一個小村落而言,三百兩說的上是鉅款了。
他疑惑,便查了查。
這一查,就查到了,那位小叔,竟是被人送到下村。
只是,村裡人對待他的樣子,並不像是得了錢好好照顧的樣子。
他心中雖有疑惑,但也不敢告知祖父。
只因祖父在交代他送錢時,特意交代過,不允許他過問錢財用處,也不準覃家子孫踏入下村一步。
覃青山縱使有千般疑惑,也只能將其壓下。
……
他不解的問:“我那位小叔,有什麼問題嗎?”
喬為初對他搖搖頭,站起身,對霍懷瑾說:“我暫時沒有什麼要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