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得了訊息找去,沈璇已經為保清白,上吊自盡了。
他見到沈璇屍體時,直接瘋了,衝回家就要找覃青陽算賬。
可在覃家,那覃青陽就是土皇帝的存在,他連對方的衣角都沒摸到,就被打了一頓給扔到了柴房了。
他被關了三天三夜。
這三日,家中奴僕只送水給他,保證人不死。
待將他關夠了,又被拉出鞭笞,直到他服氣,認下那事是自己做的,才被放出。
他被丟出覃家時才知,沈家人找了上門。
雖沈父只是一個縣丞,但覃家也只不過是有個秀才郎。
自古民不與官鬥,為了不汙“覃青山”的名聲,他們做出了一副大義滅親的樣子,將他“教訓”一頓,再丟給沈家處理。
沈家在看他的慘狀後,表面上似爛好人氾濫般,不僅歇了要算賬的心思,還將他帶了回去,給他治傷。
一開始他不明,待他好了之後,才知,原來沈璇在死前發現了自己認錯的人事情,還寫了信,拜託了樓裡的一個花娘幫她送回家。
而送信的代價就是頂替她的開苞夜,並且等到自己父母來時,再將她贖出,還她自由。
只是,在得到信送到家後,她就立馬上吊瞭解了自己的性命。
沈璇的父親沈喆貧農出身,以童生走到縣丞一職,自然不是蠢貨。
沈喆將他帶回,只為自己的女兒。
沈喆要求他入贅,與沈璇牌位成親,做沈家子。
他早就對覃家不滿,沈璇的死更是將他逼到絕境,在聽了沈喆的要求後,他直接毫不猶豫的同意了。
傷好後,他入贅沈家。
因還有謀算,便沒辦宴席。
他回家偷拿了自己的戶籍,入了沈家的戶。
而後,就是謀劃如何殺人。
道觀的事情,是他與沈喆在翻看地方日誌時發現的。
他們利用道觀,大肆宣揚道觀的靈驗,在覃青陽臨考前,將人引誘到道觀中,再用藥將人誘入深淵,將人囚禁。
自後,覃青陽對外的所有行為,都是他做的。
覃青陽可以冒用他的身份,那反之,他自然也可以。
他囚禁覃青陽後,日日夜夜的折磨,見他一日一日變得如死狗般匍匐在自己腳邊,他心底的恨意才會稍稍減少一點。
但沈喆有令,不可將人折磨死。
他便找了法的折磨,可以讓覃青陽痛苦,又不會讓人死。
直到沈喆算著時間到了,讓他將人弄死,再處理好屍體。
他才想了那麼個辦法,直接以祭臺將屍體壓著,試圖掩蓋那些凌虐傷。
……
覃青山語落,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又吃吃笑了一聲。
只是這一聲,悲涼中,還透了幾分解脫。
喬為初斂斂心神,開口問:“那葛大壯和葛虎是怎麼回事?”
覃青山渾濁的眼珠顫了顫,繼而搖頭說:“我不知道。”
喬為初:“不知道?你別跟我說那兩具屍體是突然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