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懷瑾還是沉默。
喬為初暗暗撇了一下嘴:“那我合格了嗎?”
語色淡淡,沒一絲情緒起伏。
霍懷瑾眸底幽芒掠過。
“你真的是喬為初嗎?”
昨夜調查喬為初的回來了,關於她,就如看到的一般,是個爹不疼繼母虐待的小可憐,在家在村子裡都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連呼吸都不敢大聲的人,是怎麼可以面不改色的驗屍?
她的手法嫻熟,絕不是一兩天能出的活。
她這一身的本事是從何學來的?
思及此,霍懷瑾眸中冷意又沉了三分。
喬為初卻好似沒看到般,坦然的與之對視。
“那你覺得我是誰?再則,我是誰,重要嗎?”
霍懷瑾眉心一抽。
“不重要嗎?”
喬為初勾唇笑了一下,眸中卻是一片默然。
“你出錢,我辦事,我有本事就行。至於我叫喬為初還是李為初,又有什麼差別呢?
若是你覺得不好用,事完,結錢,我們分道揚鑣就可。
深究出我是誰,對這件事有什麼改變嗎?
還是說,你弄清我的身份,能給我多二兩銀子?”
霍懷瑾皺眉,心裡閃過一絲異樣。
他覺得喬為初說的在理,但隱約間,他又感覺有點不對勁,具體哪裡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
喬為初沒錯過他眼色的變化,唇角微不可察的帶過一抹嘲諷。
“怎樣,想好了嗎?要不要用我?”
霍懷瑾指尖蜷起,無意識的摩挲。
這是他思考時的小動作。
喬為初之前就觀察出,見狀沒有再看他,轉身又在屋裡晃悠起來。
她將屋裡仔仔細細搜查了一圈,什麼都沒有發現。
她心頭一沉,連帶臉色也黑了幾分。
霍懷瑾走到她身側。
“你發現什麼了嗎?”
喬為初轉眸,見他面色如常,便知他心裡有了決定。
“哦,什麼發現都沒有。”
霍懷瑾淺淺挑眉。
“看來喬姑娘並沒有自己說的那麼好用。”
明明沒有一點起伏的音調,喬為初卻聽出了點陰陽怪氣的意味。
她勾唇,似笑非笑的睨了霍懷瑾一眼。
“那你有何發現?”
霍懷瑾喉頭一哽。
他亦沒有。
除了窗臺上的鞋印,什麼都沒有。
喬為初似隨意問了一句般,又開口道:“麻煩給個紙筆,我要將窗臺上鞋印拓印下來。”
霍懷瑾斂眸:“我已經讓人做了。一會讓人給你看。”
喬為初不可置否的點點頭。
霍懷瑾:“你真的什麼發現都沒有嗎?”
喬為初側眸瞥他:“你不覺得,沒有任何發現才是最大的問題嗎?”
霍懷瑾:“怎麼說?”
喬為初:“搖鈴被你們救出後,就一直呆在這個房間,中間只有昨天出去了一會,對嗎?”
霍懷瑾點頭。
喬為初:“那你看這房間,有一點人生活過的痕跡。”
說著,她指尖在桌面上劃了一下。
霍懷瑾低頭,看著桌面上那一道淺淺的痕跡,眼瞳震了震。
“你是說,她一直都沒呆在這房間裡。”
喬為初點頭。
他們將搖鈴視為受害者,做的是保護而不是看守,有疏忽也很正常。
她轉頭朝敞開的窗戶看去。
“昨夜沒有下雨,你問問小二,昨天什麼時候弄溼過後院的地,大約就能推測出她什麼時候被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