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爍燃後頸一寒,情不自禁抖了一下,面色白如紙,卻還是嘴硬的說:“就這一點,也不能說他和兇手有關啊?”
喬為初:“還有時間。”
周爍燃:“時間?”
喬為初點頭。
“嗯。我翻閱了秋一璟近十五年祁州大大小小案件的驗屍報告,在晏家案件前後三年,祁州州府內都有相似的案件發生。
但從十年前,案子突然就斷了,兇手就此消失了。”
喬為初在看驗屍報告時,從中挑出相似的案件進行併案,再透過那些案子,計算了兇手的犯案頻率。
在晏家案前,先後感受犯案的時間從半年一起,到三月,再到一月,頻繁的時候,兇手差不多七天殺一人。
直到晏家的案子。
晏家的案子後,兇手滿足了,便休息了一年半。
再犯案,兇手的手法雖然成熟了,但擺弄屍體的手段卻凌亂了許多。
那段時間,兇手犯案的頻率亦不高,在“他”徹底消失前,只犯了三起,但每一起的手段都比之前更顯兇殘,屍體也破壞的更嚴重。
她從驗屍報告看出了一種不受控的感覺。
最後一次,兇手竟直接所有的骨頭都敲碎了。
這不恰恰可以說明,兇手已經控制不了自己的行為了嗎?
喬為初手上的線索證據不完整,她只能從結果倒退,猜測兇手在這段時間被人看管起來了。
這之後的每一次作案,都是一次逃脫。
壓抑太久,“他”的手段自然也就更兇殘了。
若兇手就是覃錦宸,那這一切,就有解釋了。
周爍燃聽著她的闡述,一點一點失了全身的力氣,手緊緊扣著桌沿,堪堪穩住身形,有些發乾的薄唇開開合合了好幾次,才聲色乾啞的擠出一句。
“證據呢?”
喬為初淡然的搖頭。
“沒有。”
這一切,都只是她的推測。
時間太久了,她連屍體都沒看到,哪來證據。
不過……
“我覺得,尋覃青陽……或者該稱他為覃青山,就能有答案了。”
周爍燃呼吸又是一窒。
“你知道他是覃青山?”
喬為初聳聳肩。
“我猜的。不過現在,你給了我答案。”
不等周爍燃問,喬為初就主動給瞭解釋。
在她知道周爍燃手下有一些灰色產業時,她就想到了天籟樓和金。
“覃青陽”不僅能自由出入天籟樓,他的外室亦出自金。
那時,喬為初只是將周爍燃與覃家聯絡在了一起。
讓她懷疑“覃青陽”身份的是他的外室。
“覃青陽”一個商賈,又是算的上是家中半個掌權人,雖說娶個花樓女子有點困難,但納不是很簡單的事嗎?
可他不娶不納,偏偏弄了個外室。
那隻能說明,他的身份不允許其與花樓女子聯絡在一起。
本朝律例,有功名的學子和官員不可押妓。
一聯絡,不就說明,那人,其實是覃青山。
不過在外,他是以“覃青陽”的身份行事的。
喬為初:“就是我不太明白,這兩個隔房的兄弟,容貌怎會如此相似?”
周爍燃嘴角拂過一抹譏笑。
“因為他們本就是親兄弟。”
喬為初:“親兄弟?雙胞胎嗎?不對,他們倆的出生年月不同。”
周爍燃點頭。
“不是雙胞胎,是同父同母的兄弟。”
喬為初眨眨眼:“過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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