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爍燃搖頭。
“覃家長子兼祧兩房,卻不想長媳沒有生育能力。他便與弟媳生了兩子。另,長子其實才是現在的覃青陽,不過因次子在讀書上有天賦,就又換了兩人的身份,成了覃青山。”
兩個名字繞來繞去的,差點給喬為初給繞迷糊了。
“所以,現在活著的人,還是覃青山。”
這家可有夠亂的。
周爍燃點頭。
“對。是覃家的長孫,覃青山,只是,是沒有功名的那個。”
喬為初:“那道觀的事情,也是他搞的鬼咯?就為殺弟弟嗎?”
可殺了弟弟,他對外的身份還是覃青陽,是為了什麼?
周爍燃亦不明。
喬為初後腦勺有點癢,抬手抓抓,感覺要長腦子了。
“算了,將人抓來問問得了。”
周爍燃:“沒證據,他會說嗎?”
喬為初不在意的擺擺手。
“沒有就詐唄。詐出來就是證據。”
她扭頭衝霍懷瑾擠擠眼。
“你知道人在哪吧?”
霍懷瑾頷首。
“昨夜他進了天籟樓後,就再沒出來。”
周爍燃有些意外。
“他去了天籟樓?”
霍懷瑾點頭。
喬為初看他的反應,有些奇怪。
“怎麼?他去天籟樓是有什麼問題嗎?
周爍燃:“天籟樓已經閉樓三月了。”
他面色沉了沉,指尖無意摩挲。
喬為初一下明瞭他的意思。
“看來,你的褲子也開口漏風咯。”
周爍燃:……
這形容……還真是別緻。
他握拳放在唇邊,低咳一聲。
“兩位稍等,我去讓人將他帶來。”
周爍燃的人找到覃青山時,他正在與人玩骰子。
周爍燃聽了手下人來報,覃青山拿著他的手令將天籟樓改成了賭坊。
他臉黑的像被潑了墨,極力忍了又忍,才將動手的衝動壓下,將人帶到了喬、霍二人面前。
覃青山被帶來時,吊兒郎當的掃了喬、霍二人一眼,然後身若無骨般,懶洋洋的癱在椅子上,對周爍燃招招手。
“表舅舅,你這找我來什麼事呀?我這會手氣正好呢。您這一耽誤,我回去要是手氣散了,您可得賠我哦。”
周爍燃本就黑沉如墨的臉瞬的更黑了,一個箭步走到覃青山面前,猛地拽住他的衣領將人拉到霍懷瑾面前,一腳踹在他的膝蓋窩上,讓其跪下。
覃青山不察,被踢的一下趴在了地上,整個五體投地的模樣。
喬為初嚇的蹭的蹦了起來。
“還沒過年,可不興這麼磕頭。”
語落,屋內氣氛瞬的凝了一瞬。
霍懷瑾眸底無奈拂過,伸手將人拉過坐下。
覃青山不忿的翻身爬了起來。
“姓周的,你瘋了啊!我是看得起你叫你一聲表舅舅,你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啊!?你不過是來我覃家打秋風,還敢鬧到老子頭上了。”
喬為初誇張的叫了一聲。
“這你都能忍?你這對外的名聲也不太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