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彼得慢悠悠地開了口:“姨媽,這事……我覺得有點奇怪啊!”
沒等女皇開口,他搓了搓下巴,做出一副深思狀,“今日剛剛進行卡佳的受洗儀式,明面上看,我們跟普魯士保持著一定的邦交關係。”
為了加強俄普關係,腓特烈二世推動政治聯姻;而其父是普魯士將軍,家族雖沒落但具備政治利用價值——
如今儘管雙方關係漸趨緊張,俄普還維持著表面上的邦交。
不知他為什麼提及這個誰都知道的事情,女皇不慌不忙示意“說下去”,他掃了一眼這些近臣,又將臉孔轉向女皇:
“陛下,在我看來,眼下兩國微妙時刻,不論是我們,還是腓特烈……如果傳出向宮廷安插間諜這類的敵對行為,那豈不是給了對方撕毀合約,甚至聯合奧地利的藉口嗎?”
聽到皇儲的話,舒瓦洛夫驟然一抖——
這樣的小細節彼得怎能忽視?
隨後他面露擔憂,繼續往下說:“我認為,以腓特烈的精明,不大可能允許入侵者身上攜帶信件,抑或能明確指向普魯士的物品。否則他促動我和卡佳的婚姻並沒有多久,再傳出這樣的事情,豈不是……”
之前,彼得打算除掉列昂季的時候,曾讓他的心腹們,備齊了一整套能夠指向普魯士的“證據”;
但任誰都沒想到這一手歪打正著,那老東西還真的跟普魯士有勾結。
如今細想整件事:先不說對方是怎麼能順利找到老傢伙的關押地……來救人,身上除了有指向普魯士的鷹徽戒指,居然還帶上密信?
還有這麼救人的?怕不是個傻子吧!
他很清楚,自己的話雖沒有明示這一切恐怕是偽造出來的,卻已點透了問題關鍵,更是打到了女皇最致命的軟肋上。
眼看女皇咄咄逼人的審視眼光轉了過來,這次輪到舒瓦洛夫慌神了:“殿下這話,難不成是在質疑我?您的意思,是我安排了這一切,打算誣陷……”
不等他把話說完,彼得抬起左手抓了抓頭皮:“哎喲尊敬的舒瓦洛夫,我也只是陳述事實,您又何必急躁呢?”
短短几分鐘彼得便攻守易型,還順手來了一招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氣得光頭臉直髮白,老半天才來了一句:“是!殿下分析的有道理……可是列昂季的供詞中提到,某些人暗中與普魯士勾結,意圖——”
“意圖什麼?”彼得輕笑,“意圖讓俄羅斯帝國更強大?還是意圖讓某些靠告密上位的人……失去價值?”
沃倫佐夫適時開口:“陛下,此事蹊蹺。列昂季作為叛徒,供詞可信度存疑。若他真掌握重要情報,為何刺客不直接滅口,反而冒險劫獄?另外,正如殿下所言,刺客身上還帶著信物,這……不是自曝其短?”
女皇沉吟片刻,看向近衛尤里:“刺客審問了嗎?”
尤里單膝跪地:“陛下,刺客已招認,他是受普魯士情報官指使,目的是滅口列昂季,防止他供出更多同謀。”
彼得挑眉:“親愛的姨媽,看來……有人是想借刀殺人啊。”
舒瓦洛夫臉色驟變。
女皇冷冷掃視眾人,最終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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