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彼得很清楚,如果這樣的事真的發生,自己必然得早做準備。
除了“繼承人”之位會被替換,東正教禁止未婚有孕……就算自家姨媽是高高在上的女皇,也勢必會承受口誅筆伐。
真到了那個時候,身為繼承人的他就得站出來了。
這,會是個機會麼?
他心裡第一次犯起了嘀咕。
“對了殿下,差點忘了告訴您,舒瓦洛夫已經開始調查克拉克遇刺的事——為公允起見,您最好還是讓他待在您的封地不要亂跑。”
阿列克謝輕聲說著,“這,也是因為我在他面前為您的侍衛作證。”
彼得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顯然,若不是這位老好人提供了不在場證明,尼古拉斯此刻很有可能已被那群秘密警察關押起來了。
當然他也明白,阿列克謝也是希望他見好就收,對軍械局的貪腐到此為止。
現在封地上的蛀蟲已是統統處理乾淨,下一步,該拿那幾個倒黴蛋公開處刑,震懾一下那些膽敢再伸手的蠢貨了。
四天後的慶典日前夕,寒風呼嘯的冬宮廣場上,黑壓壓的人群屏息凝神。
再往遠看,正對廣場的建築內,多國前來參加冬宮慶典的使臣位列,他們眼看著由群臣和侍衛環繞的彼得身著猩紅斗篷,快步登上高臺。
他一手按在腰間的佩劍上,另一手則是緊握女皇頒佈下處刑詔書。
此時的皇儲一改往日的溫和,目光冰冷如刀,掃過臺下被鐵鏈鎖住的囚犯——
奧爾洛夫,格里戈裡,還有那位僥倖從西伯利亞撿回一條命,卻又因為不滿而找尋死士刺殺皇儲的緬希科夫。
再往後,就是抓到的幾個死士……這些人都是刺殺彼得的同夥。
“殿下,時間差不多了。”
受女皇之命,首領大臣這次陪同出場。
“以羅曼諾夫之名!”
彼得的聲音如雷霆般炸響,猛然展開女皇詔書,羊皮紙在凜冽寒風中獵獵作響。
這聲怒吼令整個廣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只有呼嘯的北風在嘶吼。
“看這些卑劣的刺客!”
他的劍鋒直指跪伏在地的囚徒,“竟敢將染血的匕首對準皇室的咽喉!我,彼得,代伊麗莎白女皇陛下,將這些出賣靈魂的卑劣之徒送上斷頭臺!”
他的聲音在廣場上回蕩,每一個字都像重錘敲在眾人心頭;猩紅斗篷在風雪中翻卷,宛如一面血染的戰旗。
反手將處刑詔書交給身旁的首領大臣,後者則是對著安東尼微微頷首。
一聲應是,囚犯們被近衛軍押上高臺。
奧爾洛夫掙扎著抬起頭,嘶吼道:“殿下!我們不過是替人辦事的棋子!我,我們——”
彼得冷笑一聲,抬手示意劊子手上前。
“唰!”
寒光閃過,奧爾洛夫的頭顱滾落在地,鮮血噴濺在雪白的石階上,宛如盛開的紅梅。
人群爆發出驚呼,但很快被近衛軍的怒吼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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