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朗聲道：“當然是真的！只要你們願意開荒，這些地就是你們的，五年內收成全歸自己！”
村民們激動得幾乎要跳起來，有人甚至跪倒在地，高呼：“陛下萬歲！”
更多的人也是加入進來，一聲高過一聲的“烏拉”傳來。
加文也激動不已，連忙問道：“陛下，那開荒的地，有沒有限制？”
彼得搖頭：“沒有限制，能開多少，就種多少！但有一點——”
他環視眾人，語氣嚴肅，“開荒的地必須登記在村社的賬冊上，不得私下買賣或侵佔他人土地，否則嚴懲不貸！”
村民們紛紛點頭：“陛下放心，我們一定守規矩！”
彼得滿意地笑了，他看向遠處那幾個正在開荒的村民，大步走了過去。那幾人見沙皇親自過來，連忙放下鋤頭，緊張地行禮。
“你們叫什麼名字？”彼得問道。
其中一人壯著膽子回答：“回陛下，我叫萊特，這是凱米特和羅伊爾，我們幾家地少，就想著多開點荒地，多收點糧食。”
彼得讚許地點頭：“很好，有幹勁！這片地開出來，就是你們的自留地，五年內不用交稅。”
三人激動得說不出話，只能連連鞠躬。
彼得又看向其他村民：“還有誰想開荒的？”
“我！”
“我也去！”
一時間，村民們爭先恐後地響應。
彼得大笑：“好！那就這麼定了！加文，你負責登記，凡是開荒的地，都要記清楚，免得日後有糾紛。”
加文連忙應下：“是，陛下！”
彼得又轉向安德烈：“回去後，再調撥一批鐵鍬和鋤頭過來，專門用於開荒。”
安德烈點頭：“遵命，陛下。”
彼得滿意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他知道，這一舉措不僅能增加糧食產量，還能進一步瓦解貴族對土地的壟斷。
他抬頭望向遠處的山坡，莫里斯和他的親信依舊站在那裡，臉色陰沉。
彼得嘴角微揚，心想：這下，你們還能坐得住嗎？
…………
正午的陽光透過修道院褪色的彩繪玻璃窗，在粗糙的橡木長桌上投下斑駁的聖徒光影。
執事尼特爾準備的餐食簡單得近乎寒酸：粗糲的黑麥麵包，清水煮豆子，以及修士們自釀的淡麥酒。
莫里斯子爵皺著眉頭，用銀質餐刀挑剔地戳了戳面前發硬的麵包，刀尖在粗陶盤上刮出刺耳的聲響。
“陛下，”他開口時聲音像是被劣質麥酒嗆到了喉嚨，“那些賤民……藉著您的詔令，竟敢在聖林邊緣燒荒。”
他嫌惡地推開爬著螞蟻的麵包屑，“他們砍了三十棵百年橡樹，還破壞了灌溉修道院葡萄園的引水渠。”
彼得端起粗糙的木杯，渾濁的酒液映出他似笑非笑的眼睛。“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