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抹記憶讓他只能放逐自己,讓自己日復一日的待在那個破舊寺院。
碇真嗣沉默的看著沒有說話。
作為不死之人,身上的羈絆越多就越痛苦,不死只會讓人活在痛苦之中。
人會在一次又一次的打擊和絕望中走向自我毀滅。
半兵衛顫抖著握緊手中之劍。
推門邁步而出。
走到村口時,看見遠方對峙的人影這讓半兵衛微微鬆了口氣,當初他從對方家裡醒來之後便打算直接離開。
可剛走到村外就發現了被一群盜匪圍住的眾人。
在斬下強盜後他才知道知道救下之人中就有剛才那年輕婦人的家人。
想到這裡,半兵衛不再說話,緘默的走上前。
手中握著殘刃的手指微微發力。
而那群對著村民殘忍笑著的盜匪群早就注意到遠處這個向他們走來的怪人。
村民模樣打扮的中年人提醒他道。
“快離開這裡,不要從這邊走”
可半兵衛置若罔聞,他只是用力握住殘刃直直的往強盜走去。
似乎他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他們。
強盜們看著如此囂張的死老頭子不由得桀驁的笑了笑。
有人開口道。
“喂,那邊的雜種,如果你膽敢再前進一步的話,會死的!”
面對著咄咄逼人的匪盜雜兵,其中沉默的強盜頭子看出了端倪。
眼前的這個人絕對參加過戰爭。
半兵衛仍舊是沉默不語。
在他原本的記憶中,他應該是和這些強盜說了很多話並且讓對方殺死過自己幾次才正式和對方戰鬥。
而這一次,他想試一試其他的改變。
半兵衛一如既往的沉默靠近強盜,其帶來的壓迫感讓一群土匪感強烈感到了不適。
其中有人再也忍不住了。
他看著眼前宛如枯槁死人的半兵衛突然怒吼著毫無徵兆的劈向他。
“開什麼玩笑,就憑你這樣的傢伙,去死吧!”
可讓他熟悉的見血畫面並沒有出現。
只見半兵衛只用一把殘刃就擋住了他這勢大力沉的攻勢。
強盜一愣,可隨即看著半兵衛那緩慢睜開嗜血的雙眼後不由得感到一種強烈的恐懼。
他想撤退,可惜已經晚了。
半兵衛藉助格擋後的下沉力度完美再次揮刃直接將強盜橫腰切成了兩半。
巨大的鮮血猛的噴射而出,可讓人膽寒的是絲毫沒有粘到半兵衛身上半點。
在一群強盜驚懼和震愕的視線中,半兵衛插刀入鞘緩慢向他們走來。
看著如此恐怖的一幕有人甚至想逃,他剛想轉身就被疑是強盜頭子的人喝住了。
“蠢貨,你們看對方的樣子,剛才那一刀只是強弩之末罷了”
眾人頓時沉下心來觀察這半兵衛。
不遠處的村民也突然明白了,剛剛因為盜匪被斬殺計程車氣又突然降了下去。
有人拉著嗓子大喊。
“你不用管我們,快去,你擋不住他們的”
土匪們聽到肉票的話頓時橫眉一震。
“閉嘴!你們的事等下再說,要是讓我發現你們之間還有任何人敢繼續說話,那麼下一個首先死的就是他”
村民們咬了咬不敢再言。
強盜們看著步伐依舊平緩向他們走來的半兵衛再也壓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恐懼和憤怒。
有人大喊。
“不要怕,只要一起上,他就拿我們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