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半兵衛再次醒來的時候,周圍已經圍滿了人。
碇真嗣沉默的看著他們關心的目光。
原來如此嗎,只有這樣深的羈絆才能讓半兵衛如此記憶深刻吧。
半兵衛晃了晃腦袋看著周圍的人群。
看清楚自己的所在地後,他有些恍惚。
從剛才就一直看著他的年輕婦人這才輕聲開口道。
“大爺,你醒了”
半兵衛撐著手起身沒有說話。
他只是沉默的垂著頭看著周圍的眾人。
年輕婦人看著他一身殘破的模樣不由得有些心酸道。
“這次我們一家人能活下來多靠了大爺”
聽到她的話,半兵衛下意識的想到了後面的事情。
面對對方的感激,半兵衛非但沒有一絲歡喜,甚至臉色發白變得有些愧疚起來。
他支支吾吾的搖搖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看著周圍眾人感激的眼神。
他只好痛苦的閉上了眼。
“分內之事,不必多謝”
名為巴的老人抿了一口菸捲,他一直坐在角落看著這個如同枯槁的武士大爺。
想起自己那身患絕症的孫女,他輕聲道。
“不知道足下的姓名,這次足下可是幫了我們大忙了”
但半兵衛並沒有回應他,或許是面對這份記憶讓他太過痛苦,他有些說不了話。
面對著半兵衛的反應,巴也不惱,他指著屋內的眾人依次介紹起來。
首先介紹的屋內有些壯實的中年人。
“這是犬子樹,旁邊是他的妻子玲玲”
明顯有些木訥的中年人撓了撓頭髮憨憨的笑道。
身邊的年輕婦人倒是溫和的笑了笑。
老人繼續說道。
他看著身旁早已壓抑不住跳脫性格的孫子再度抿了一嘴菸捲。
“這位是正吉,是吾不成器的孫子”
看著正吉一副按捺不住想開口說話的樣子,巴抿了一口菸捲示意讓對方主動開口。
早已想說話的正吉聽到自己能開口了終於忍耐不住一口氣焦急的說了起來。
似乎想要一句話把話全部說完似的。
聽著自己孫子的話,巴抿了一口菸捲對半兵衛垂下眼眸致歉道。
“請大爺原諒這孩子的無禮”
半兵衛搖搖頭示意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巴替自己的孫子翻譯道。
“那孩子的意思想要和你學習劍道”
聽到這熟悉的對話,半兵衛嘴角生出苦笑。
他多想直接答應下來,然後把自己的畢生所學都傳授給對方,可是他明白這些只是夢境。
下一段痛苦的記憶又要開始了。
看著半兵衛沉默不語的模樣,巴再度致歉。
“請大爺原諒我們,是我們冒昧了”
對方本就是救了他們一家性命的恩人,自己提出這個要求已經是大逆不道了。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半兵衛沉默了許久突然答應了。
而且他提出了一個讓在場所有人沒有想到的要求。
“讓我看看你們抱著的那孩子”
三人頓時一愣,瞬間明白了對方說的是誰。
面對恩人如此奇怪的要求,除了巴之外其餘兩人立刻將家裡唯一的女娃抱了過來。
碇真嗣平靜的看著屋內的眾人。
在葦名,他很少和這樣的普通人產生交集,因為他知道,就算是救下了某人一家,但也絕對會因為他的下次復生對方而重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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