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麻煩你了,你也去休息吧……”
一個略帶難過的女聲響起。
聽聲音貌似是李月盈,還真是時時刻刻演技線上啊。
大堂裡,秦謹心裡暗暗感嘆。
當那負責照顧李月盈的老太婆離開後,所有人都長舒了一口氣,李月成對身邊的小弟說道:“去,出去守著點。”
“是”
當兩人離開後李月成對李月盈道:“該你表演的時候了,哭的淒涼點……”
隨後他故意大聲說道,“妹妹,你陪麟祥說會話,我出去了。”
所有人離開靈堂後,李月盈四顧打量了下,看著馬麟祥的屍體,輕哼一聲,大咧咧地坐在他的靈堂上,再沒有白天的柔弱和小意。
一條胳膊從蓋著馬麟祥屍體的白布中伸了出來。
重重捏了李月盈的屁股一下。
李月盈驚呼一聲,從靈堂旁站了起來,毫不客氣的說道:“姓馬的,你給我放尊重點!”
“哈哈哈。”
一陣得意的笑聲響起,馬麟祥將李月盈抱在懷裡得意的笑道:“咱們不是小兩口麼,我是你的亡夫,摸兩下怎麼了!?”
“滾蛋,誰跟你是小兩口了。”
李月盈沒好氣的怒道。
馬麟祥絲毫不以為意,笑呵呵的說道,“這時候你還否認?全鎮的人都知道你是我媳婦啊,而且你還有身孕在身……
要不,我吃點虧,就做你肚子裡孩子的便宜老爹。”
馬麟祥和李月盈鬧出來的動靜不小。
守在外面的李月成聽到靈堂裡的調笑聲,趕忙走了進來。
看見馬麟祥在調戲自己的老婆,憤怒的呵斥道:“姓馬的,你幹什麼!?”
“呦,真是尷尬啊,居然被你丈夫抓個現行嘍。”
馬麟祥嬉皮笑臉的說道。
跑到李玉成懷裡的李月盈生氣的說道:“這個混蛋,滿嘴胡言亂語,還對我動手動腳,簡直是無恥至極!”
原本她以為李月成會站在她這邊,甚至是連秦謹都以為這馬麟祥要捱打了。
誰知,這李月成只是淡淡的說道:“姓馬的,現在吃豆腐有意思嗎?咱們的目標可是拿你死鬼老子留下的銀子,你要是現在露陷了,咱們可就前功盡棄了。”
秦謹聽到李月成的話,無語到了極點。
這意思是不是說,等他們騙到了錢後。
李月成還是願意把自己的老婆送到馬麟祥手裡去的!?
馬麟祥聽懂了李月成的話裡的意思。
貪婪地看了李月盈一眼,隨後猥瑣地笑道:“放心,靈堂空蕩蕩的連個鬼影都沒有,出不了大事的。“
“什麼叫出不了大事。“
李月成擋在了馬麟祥身前,非常謹慎地說道:“白天的時候,有個外地的年輕人到來,說你是他的恩公。
你不是說過,在外地你根本沒有認識的人嗎!?
你該不會在我們面前玩什麼手段吧!?“
“嗯?恩公,!?“
馬麟祥聞言,一臉懵逼。
之前,為了應付突發情況,他吃了李月成準備的假死藥,所以根本不知道回到村子後發生了什麼事。
馬麟祥搖了搖頭,“這個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有錢的時候,的確打發過不少乞丐,但是根本沒有深交過的。
就算現在有人跪在我面前叫我恩公,我也可能不認識啊!”
李月成聽完馬麟祥所言,深深的看了一眼馬麟祥,冷哼道:“你最好別跟我們耍什麼小心思,否則的話,再多的金銀珠寶都救不了你的命!“
“放心,咱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我還是有分寸的。“
馬麟祥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來有什麼人會叫自己恩公,並且還千里迢迢的來祭奠自己。
李月成看馬麟祥不像是在說謊,於是不耐煩地說道:“行了,別裝模做樣了,快到時間了,我把你送到祠堂去。
記住,聰明點,不然就前功盡棄了。“
“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馬麟祥同樣一臉不耐煩地說道。
祠堂。
有人在焚燒各種祭品,也有源源不斷前來弔祭之人。
馬麟祥的屍體放在大廳,周圍坐滿了人,秦謹和另一個真的紙紮人一左一右站在停放屍體的床後,一動不動,看起來和真的紙紮人無異。
雖然,修道之人,習慣了打坐修煉,但是像這樣扮死人還是第一次,除了無聊一點,還是挺有趣的。
秦謹默默地想到。
朱大腸在周圍幫忙,時不時的看秦謹一眼,對他的毅力極為佩服。
不吃不喝不上廁所,只為報恩,付出這麼多。
真是個值得結交的朋友。
李月成站在屍體旁邊,李月盈挺著個大肚子坐在椅子上,一副看悲痛欲絕的模樣。
他們身邊是一群披麻戴孝的‘孝子’。
除此之外,還請來了一幫和尚,為首得和尚看起來年紀不大,也就二十來歲得模樣,頭戴五佛冠,身披袈裟,裝模做樣得念著經,看起來很像那麼回事。
秦謹數了一遍,假死人,假老婆,假孝子,假紙紮人,假和尚……
除了前來悼念得鄉民是真的,其他的都是假的。
簡直是一出徹頭徹尾的鬧劇。
要是一切被拆穿的話,馬麟祥怕不是要被打死。
陸陸續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馬鎮長對李月盈說道:“客人都走光了,你又有身孕在身,早些回去休息吧。”
“多謝馬鎮長。”
一旁得李月成說道:“妹妹,哥哥送你回去。”
隨著李月盈兄妹離開,馬鎮長和二叔公也跟著走了出去,找地方喝酒去了。
見人都走光了,為首的假和尚又打量了一圈馬家宅院。
這才輕咳一聲,“完事了,咱們也都回去吧。”
一群騙錢的假和尚跟著他離開了馬家,這下是徹底沒人了。
在聽到外面傳來上鎖的聲音後,秦謹長舒一口氣,總算是結束了。
一直躲在暗處的朱大腸鬼鬼祟祟得走了出來,打量了一圈確認沒人後走到秦謹身邊道:“秦兄弟,真是辛苦你了!”
“沒關係,朱大哥,都是為了恩公。”
秦謹活動了下筋骨,笑著說道。
“行吧,這會沒人了,咱們開始檢查吧。”
“麟祥哥,我是大腸啊,沒想到短暫分別之後,你我竟然陰陽兩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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