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客官還是位有心人,不知高姓大名。“
朱大腸聽到秦謹的話很受感觸,開口問道。
秦謹趕忙抱拳道:“在下秦謹。“
“秦兄弟,你這麼有心,不如先在鎮子上住兩天,如果我收到了鎮子上有喪事的訊息,一定通知秦兄弟……“
朱大腸的話還沒有說完。
整個鎮子突然沸騰了起來。
有人匆忙地從遠處跑來,面露驚慌之色。
朱大腸見狀,趕忙喊道:“毛毛,你跑這麼快做什麼!?“
毛毛邊跑邊喊,“馬麟祥暴斃身亡,被人給送回來了,我這是給馬家送信去!”
聽到毛毛的話。
秦謹做出悲痛的神情,搖頭嘆道:“想來是我那恩公被送回來了,朱老闆,趕緊給我挑選點元寶蠟燭,我待會去表一表心意。”
朱大腸在聽到馬麟祥的名字之後,臉色煞白,秦謹早已注意到,只是故作不知而已。
“秦兄弟,你確定你的恩人是馬麟祥!?“
朱大腸顯然腦子有些混亂,稀裡糊塗的問道。
“聽完剛剛那位報信之人所言,估計應該錯不了。“
秦謹不急不躁,緩緩說道。
“好,秦兄弟,這些東西,我送你了,你先去看看情況,我還有事,待會見。“
朱大腸一邊說話,一邊拿著一些元寶蠟燭塞到了秦謹的手中,接著就將店鋪大門關上,轉身欲走。
“朱老闆,錢……“
“馬麟祥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他真是你的恩公,這點錢就算了……“
朱大腸說完這句話,就匆忙離開了。
見朱大腸的身影漸漸消失。
秦謹淡淡一笑。
他走這一步,不可謂不大膽。
只要朱大腸和馬麟祥一見面,自己的謊言就會被拆穿。
但是。
馬麟祥現在在假裝屍體,根本不可能跳起來指證他。
至於朱家鎮這邊,自己已經把假話告訴了朱大腸,到時候他便是自己最好的證人。
當秦謹來到馬家府宅的時候。
門口早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人。
不過眾人對於馬麟祥的死訊都沒流露出太多的震驚或者悲痛之感,反而饒有興致的開著玩笑。
“麟祥今天還不過三十歲,怎麼這麼早就死了?”
“在鎮子上的時候,就喜歡瞎搞,出去後更沒人約束他,肯定更加胡來。”
“哎,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他這麼有錢,該玩的玩了,該爽的爽了,不像咱們……”
“你這話說的,馬家就他這麼一個獨子,這麼年輕就暴斃了,剩下的家產不就落入旁人之手了!?”
“咦,是啊,不過我看這裡面有個孕婦,難道……”
一群看熱鬧的人在漫不經心地說著調侃的話,秦謹在一旁則是對馬麟祥有了更深的瞭解。
基本上確定,現在經歷的就是人嚇人的劇情了。
於是。
“恩公,你怎麼就這麼走了,我還沒來得及報答你……”
隨著秦謹的一聲大喊。
嚇得所有人都打了一個激靈,不約而同地回過頭去。
只見一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一身白色長袍,手中拿著元寶蠟燭,穿過人群向馬麟祥的棺材走去。
秦謹的突然出現,讓眾人很是詫異。
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走上前問道:“這位小哥,你認識馬麟祥!?”
“對,我當然認識恩公,恩公的音容相貌,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忘掉。”
聽完秦謹所言,眾人都非常詫異。
送馬麟祥回來的道士和懷孕的女人更是微眯著雙眼,一臉提防的打量著秦謹。
“恩公!?你是說麟祥幫過你!?”
中年男子問道。
“沒錯。”
秦謹擦了擦並不存在的眼淚,人畜無害地點頭說道:“馬恩公義薄雲天,與我有救命之恩……”
秦謹便把忽悠朱大腸的故事,又講了一遍。
秦謹嘆息道:“誰知道,再見面已經是天人永隔,我只能送上些元寶蠟燭聊表心意了……”
聽完秦謹的故事之後,中年男子點了點頭。
那道士和懷孕女子收起了提防的神情。
他們判斷秦謹只是個無關緊要的路人,不會影響他們的計劃。
“小兄弟,我是本鎮的馬鎮長,與馬老爺乃是親戚,也算是麟祥的長輩。”
馬鎮長聽到秦謹的話後,疑心散去,趕忙自我介紹道。
“馬鎮長好!”
秦謹趕緊招呼道。
兩人正在寒暄,又是一幫人走了進來:“麻煩,讓一讓。”
為首的正是回去通知訊息的朱大腸。
後面跟著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
老者已經九十多歲了,滿臉都是皺紋,走起路來顫顫巍巍,給人的感覺是半隻腳已經踏入土裡了。
在秦謹眼裡,這老者卻是精氣飽滿,再活個五十年都不是問題。
來人正是二叔公,老年版的九叔。
朱大腸,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馬麟祥的棺材旁。
看著棺材裡的舊友雙目緊閉,臉上毫無血色,想起幼年時一起玩耍的場景,朱大腸悲從中來,“麟祥,麟祥你怎麼英年早逝了,你不是這麼短命的人啊!?“
一旁的一位齙牙小哥強笑一聲,安慰道:“大腸,不是麟祥命短,是你命長……“
秦謹聞言不由得啞然失笑,這種勸人的話語還真是有趣,盼著朱大腸早死不成。
“秦兄弟,麟祥確實是你的恩公!?“
朱大腸看見秦謹後,開口問道。
“是啊,沒想到恩公這麼年輕就去了……“
秦謹連連搖頭,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哎!“
聽到秦謹所言,朱大腸也是長嘆一聲。
“二叔,我來給你介紹下,這位是李月盈,是麟祥在外面娶回來的!”
馬鎮長指著孕婦對二叔公說道。
“原來你是麟祥的媳婦啊!?”
二叔公看著李月盈笑著說道。
“這位是她的哥哥,李月成,乃是茅山派弟子。”
馬鎮長繼續介紹著孕婦旁邊的男人。
“呃,你居然是茅山派弟子!?”
二叔公一臉的驚喜,“我曾經跟茅山前輩學過點皮毛,可惜至今不知道那位前輩的法號……”
李月成愣了一愣,隨即假意笑著說道:“二叔公,我們茅山派弟子眾多,二叔公說不出法號,我也不知道啊!”
茅山弟子!?
一旁的秦謹玩味地看著眼前的李月成,眼中殺意一閃而過。
“行了二叔公,先別說那些陳芝麻爛事了。”
馬鎮長指著李月盈的肚子笑道:“月盈啊,已經懷了麟祥的骨肉,都八個月啦!”
“奧,這是好事啊!”
二叔公聞言也是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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