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家一脈,馬麟祥是獨子,暴斃之後這一脈就斷了。
如今,他的媳婦懷有身孕,自然是好事!
“是啊,馬家總算沒有絕後。”
馬鎮長感嘆了兩句,說道:“二叔,走,屋裡坐。”
站在二叔公身後的朱大腸聽聞馬鎮長的話,又看了看李月盈的肚子,臉上滿是震驚之色。
眾人都到屋子裡去了,他還沒有緩過神來。
秦謹當然知道他為何震驚,卻是故作不知的模樣,走到了朱大腸的身邊詫異道:“朱老闆,你臉色不太對勁,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女人是假的,懷孕也是假的!”
朱大腸乃是心直口快的老實人,失神之際,脫口而出道。
“奧!?朱老闆,話可不能亂說啊!”
秦謹知道朱大腸是老實人,趕忙開口提醒道。
朱大腸也是立馬反應過來。
知道自己的話有不妥之處。
於是趕忙捂著自己的嘴巴,四處看了一下。
發現身旁只有秦謹一人。
朱大腸,有些猶豫地說道:“秦兄弟,我有件事情,不知當講不當講。“
秦謹裝出一副謹慎的模樣,說道:“朱老闆,我看你也是個直爽之人,聽你剛才的話,事關馬恩公,如果這裡面有什麼貓膩的話,你還是告訴我吧!“
“好,跟我來!“
說著話,兩人就回到了朱家宅院。
朱家因為是做喪葬生意的,院子裡四處擺放的都是死人用的紙人。
朱大腸對秦謹說道:“秦兄弟,你對這些東西沒什麼忌諱吧!“
“無妨!“
秦謹淡笑著說道。
“事情是這樣的……”
朱大腸將他和馬麟祥去鎮子裡的春風樓,馬麟祥吃了各種各樣的補藥都不管用的事情都講了一遍。
“哎,恩公竟然這麼沒用!?“秦謹忍不住脫口而出道。
“不是沒用,是不行!”另一個在一旁聽故事的夥計笑著說道。
“不是不行,簡直是無能。”
想起當時那些補藥霸道的效果,朱大腸至今心有餘悸,“你們想想,麟祥根本就是無能,他的老婆又怎麼可能是大肚子呢!?“
“不錯,看來這件事情一定是事有蹊蹺,那幫人很值得懷疑!“
秦謹也是一拍桌子,沉聲說道:“不行,我得去質問那些人,如果馬恩公真是被他們害死的,我一定讓他們血債血償!“
“別,秦兄弟,你先別急。“
朱大腸一把拉住他道:“此事,我們還得從長計議,更何況,還有個茅山道士在那裡,應該不好對付!“
被朱大腸拉住的秦謹假意掙脫了幾下,沉著臉說道:“朱老闆,你一直攔著我,是不是有什麼別的想法?“
朱大腸聞言,有些不高興地說道:“秦兄弟,你這是什麼意思,麟祥是你的恩人,更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
現在他突然暴斃,我的心情比你更難受!”
“那你說怎麼辦吧!“秦謹一副比朱大腸更鬱悶的表情。
“我覺得……“
“朱大腸,東西準備好了,可以送去了。“
幾人正說著話,兩個將裝好的紙紮人送過來的幫手說道。
“知道了,我這就送去過。“
朱大腸點了點頭,看著紙紮人眼裡忽然閃過一抹光亮,“有辦法了!“
另一邊。
馬麟祥的靈堂已經準備就緒。
二叔公也搭起了法壇,準備做法事。
二叔公顫顫巍巍的來到李月成身前,“道友,既然你也是茅山弟子,那麼這場法事就交由道友你來主持吧!”
李月成聞言,臉色變了一變。
他哪會主持什麼法事!
於是假裝說道:“二叔公,聽聞鎮子上所有法事都是您主持的,我這裡不能越俎代庖啊!”
“沒事,沒事,我這一身本事也是從你們茅山派學來的……”二叔公客氣地說道。
李月成推脫不過,趕緊給自己的情人打了個眼色。
李月盈見狀,立即假裝肚子疼。
“妹妹,你怎麼了!?”李月成趁機關心地問道。
“大哥,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肚子疼!”李月盈假裝難受地說道。
李月成見狀,焦急地說道:“你等等,大哥這就去給你拿藥!”
李月成就一溜煙的離開了靈堂。
二叔公見狀,也沒有多想什麼。
就開始主持起法事來。
二叔公手中拿著桃木劍舞了起來。
沒舞兩下,他就感到腰痠背痛的。
但二叔公還是忍著老骨頭繼續。
“天清地明,陰濁陽清。”
……
做完法事之後。
就有幾個幫工來到二叔公面前,開口說道:“二叔公,孝子已經請來了……”
二叔公點了點頭道:“嗯,先讓他們準備吧!“
馬鎮長也走到了二叔公身邊,小聲說道:“二叔,所有東西都佈置好了,就差一對金童玉女,耽擱的時間太長了吧!?“
二叔公聞言,一臉尷尬,搖頭道:“不好意思啊鎮長,我已經讓那幫小子加快速度了,誰知道現在還沒來。
這樣吧,還是我回去催一催吧。”
就在此時。
門外傳來了朱大腸的聲音。
“讓讓,讓讓,金童玉女來了”
朱大腸和紙紮店的一個夥計,扛著兩個紙紮人走了進來。
“虧你還叫得出來,還不趕緊放好”
二叔公看見朱大腸沒好氣地說道。
朱大腸呵呵一笑。
這才將金童玉女擺好。
擺好之後,朱大腸在金童耳畔輕聲說道:“秦兄弟,麟祥的事情就靠你了,你可千萬不要露餡。”
假扮成扎紙人的秦謹,無語的撇了撇嘴,輕聲道:“今晚別忘了來靈堂。”
“放心,我知道的。”
朱大腸應下後又和馬鎮長二叔公寒暄了幾句,便匆匆離開了馬家。
變成扎紙人的秦謹很是無語。
轉眼便到了深夜。
前來悼念的人散去,連馬鎮長都回家休息去了。
秦謹這才鬆了一口氣。
也虧了是秦謹,如果是朱大腸的話,讓他保持這樣的姿勢大半天,他絕對早就受不了了。
問題是,他很是無語啊。
原劇情裡這不是朱大腸的活麼,怎麼現在落到自己身上了!?
正在感嘆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又立即擺出金童的模樣,不過耳朵卻是豎了起來。
“夫人,你有孕在身,千萬要節哀順變。”
一個蒼老的女人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