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擺渡人!開局被當祭品?

第23章 日記本

林七剛側身擠進鐵門那條勉強容身的縫隙,還沒來得及喘口氣,身後那扇被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撬開的鐵門,

就“砰”的一聲,毫無徵兆地自己關上了!

那聲音又悶又響,在這空曠死寂的廢棄醫院裡,簡直像直接砸在林七的心尖上。他

渾身一激靈,差點沒當場跳起來,手臂和大腿上的雞皮疙瘩瞬間根根倒豎。

“我靠!”林七猛地回頭,握著強光手電的手下意識一緊,雪亮的光柱死死釘在那扇嚴絲合縫的鐵門上。

門,徹底關死了,連剛才被他撬出來的縫隙都消失不見,彷彿從未被開啟過。

冷汗,唰地一下就從額角滲了出來。

緊接著,一股比門外濃烈十倍不止的陰冷空氣,如同無形的潮水般撲面而來。

那空氣裡混合著刺鼻的黴味、經久不散的消毒水味,還有一種若有若無、令人作嘔的腐爛氣息,燻得林七一陣頭暈眼花,差點當場把晚飯吐出來。

“咳……咳咳!這他媽什麼鬼味兒……”林七捂著鼻子,連連後退幾步,感覺肺葉子都被這股混雜的味道給醃透了。

這味道,比他以前在城中村租的十年沒透過風的地下室還要上頭。

“嘖,本喵就說了,你小子就是來送菜的,還非不信。”小黑那欠揍的聲音在他腦海裡幽幽響起,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這裡的陰氣濃度已經快凝成實質了,濃得都快滴出水來了。就你揹包裡那點兒破鹽,還不夠給這裡的阿飄們漱口的呢,跟往大西洋裡撒胡椒麵有什麼區別?”

林七被噎得直翻白眼,但嘴上卻不肯認輸:“你懂個屁!我這是戰略性威懾!關鍵時刻能救命的!”他嘴上雖然硬氣,心裡卻已經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這鬼地方的陰森恐怖程度,遠超他的想象。早知道一百萬這麼難掙,他還不如老老實實回去搬磚。

“行了行了,彆嘴硬了。”小黑不耐煩地打斷他,“你那點三腳貓的擺渡人道行,在這兒跟螢火蟲似的,還指望普度眾生?趕緊找找線索,本喵可不想陪你在這兒喂蚊子——哦不對,是喂鬼。”

林七深吸一口那冰涼中帶著腐朽味道的空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來都來了,現在想跑,門都自己關上了,估計也沒那麼容易。

奇怪的是,一踏入這精神病院的內部,內心深處,作為最後一名擺渡人的他,一股極其微弱但清晰的牽引力,像是一根看不見的線,從醫院深處傳來,拉扯著他的感知,指引著一個模糊的方向。

那感覺,就像是一個微弱的“信標”,在黑暗中對他發出持續的召喚。

“小黑,你感覺到什麼特別的沒有?”林七壓低聲音,一邊警惕地打量四周,一邊在腦海裡問道。

“本喵只感覺到你的心跳快得像打鼓,還有你那條瘸腿抖得跟篩糠似的。”小黑的聲音依舊刻薄。

“滾蛋!”林七暗罵一句,懶得再跟它掰扯。他集中精神,仔細感受著那股“信標”的指引。

這裡應該就是醫院廢棄前的大廳。空曠得嚇人,藉著強光手電的光柱,可以看到正前方是一個早已乾涸發黑的水泥接待臺,檯面上散落著一些破爛捲曲的紙張和幾個傾倒的墨水瓶,黑色的墨水漬如同乾涸的血跡。四周的牆壁上,白色的牆皮大塊大塊地剝落,露出裡面潮溼發黴的水泥,有些地方甚至長出了暗綠色的苔蘚。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鐵鏽味,混合著之前聞到的黴味和消毒水味,還有一絲淡淡的血腥氣,讓人頭皮陣陣發麻。

林七握緊了手中的強光手電,雪亮的光柱如同利劍般刺破黑暗,緩緩掃過大廳兩側。那是兩條幽深的長廊,黑黢黢的,一眼望不到頭,彷彿通往未知的地獄。走廊兩旁的病房門,大多都半開半掩著,門板在微弱的氣流中偶爾會發出一兩聲“吱呀”的輕響,像一張張擇人而噬的怪獸的嘴,在無聲地邀請。

他嚥了口唾沫,那股“信標”的牽引感,似乎是從左手邊那條走廊深處傳來的。林七咬了咬牙,瘸著腿,小心翼翼地朝那邊走了過去。

他的腳步聲在寂靜無聲的走廊裡顯得格外清晰,“噠…噠…噠…”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緊繃的神經上,回聲在空蕩的走廊裡飄蕩,更添了幾分詭異。

手電的光柱在前方不停地晃動探路,掃過一間間緊閉或虛掩的病房。有的門上還掛著鏽跡斑斑的金屬門牌號,但上面的字跡早已模糊不清,只能依稀辨認出一些數字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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