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能跟顧寒遠和離,通通處置了顧家這幫白眼狼,已經要用盡整個生命和這一生所有的好運了!
她怎麼敢奢望和離改嫁?
她這一遭和離必然跟顧寒遠徹底撕破臉。
顧寒遠柳小憐顧仙仙柳如嫡,還有那顧老夫人,必然瘋狂往她身上潑髒水。
別說改嫁,她到時候不被滿京城的唾沫淹死,她就燒高香了。
還敢奢望改嫁嫁個俊俏郎君!
她如今幾歲了,還跟那柳小憐似的半老徐娘,裝少女?
改嫁如意郎君這美事兒,做夢她都不敢想!
她是吃酒吃多了嗎,滿腦袋醉話。
再說和離離開了爛泥塘,就得刮掉她一身血肉。
她不要命了,還是嫌自己死的不夠慘,還往新的爛泥塘裡跳。
哪個好人,能娶她這樣跟夫家撕破臉的下堂妻。
她改嫁,充其量做人家續絃,還要給別人的崽子當後孃。
楚氏是覺得自己日子過得不夠苦,還要啃上一根老苦瓜嗎?
楚氏莫非還敢做春秋大夢,已經不嫁老幫菜,嫁給個沒結婚過的大小夥子?
她是失心瘋了嗎?
再說顧寒遠那個白眼狼,和離後,他醒過味來,必然要不依不饒的來攀扯。
哪個夫家能受得了嫡妻的前夫三天兩頭來鬧,怎麼過安生日子啊?
楚氏還想多活兩年,看著寶珠,文洲,野洲,武洲都有了崽崽。
她這個外祖母含飴弄孫了!
可不敢改嫁了,楚氏還想要這條命呢!
楚氏端麗的臉由紅轉白,斜了那兩個趴在地上被打的滿嘴是血的粗使丫頭一眼,用手帕捂著鼻子道。
“把她們拖出去發賣了!”
“是,夫人!”
“夫人……冤……饒……命啊!”
“夫人……別……知道……錯……”
幾個孔武有力家丁拖著哭嚎不止的兩個粗使丫頭漸行漸遠。
“寶珠,我們走!”
楚氏挺直腰桿,拉著顧寶珠的小手離開。
“欸!好嘞!孃親!”
顧寶珠攙扶著楚氏清脆的嗓音比新下來的甜瓜都要脆。
楚氏和顧寶珠迤邐的背影消失在佛堂門口,微風吹過滿樹的杏花簌簌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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