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進林子,沈唏便將夜梟收進了御獸袋。
“嘶,人,你是要把這壞鳥也帶上了嗎?”蛇有些不高興了,那可是壞鳥。
“天上飛的,可以幫我做你們不能做的事情,你們別管。”沈唏沉聲道,“今夜就不要去打獵了,你們已經暴露了。”
大蛇跟狼倒也是乖的,反正進了御獸袋也還是可以跟人說話的,便是都直接鑽進了御獸袋裡。
沈唏便是從容地從林子裡走了出來。看到驚醒的人都膽戰心驚看著自己,她不由故作輕巧道:“那狼,是我家蛇在林子裡交的好朋友。”
“沈唏,你當我們是傻的嗎?”鄭峰窩火道,“你想嚇唬誰?”
官差過得比流犯還要差,錯過驛站也風餐露宿。這女眷孩童坐板車他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可是這晚上還睡不安穩,蛇啊,狼啊,這沈唏是要幹什麼?
沈唏皺眉看著鄭峰,不由說道:“鄭大人,你這是起床氣大嗎?”
程家人也站在了沈唏身後,程戟更是護著沈唏道:“鄭大人,要不是唏兒有這御獸的本事,狼能直接走嗎?”
“那你怎麼不說這狼就是她招來的,裝神弄鬼,賣弄技巧,沈唏,不要以為我不敢動你!”
沈唏思索了片刻,篤定道:“嗯,我確定你不敢動我。”
鄭峰氣極,緊握著刀柄,卻還是忍住沒有動手,但那陰狠的眼神卻是死死落在沈唏臉上。
沈唏不做理會,這官差就是無能狂怒,既不敢真跟程家人對上,又不敢得罪蕭旭,還擔心沈家人算賬。
“鄭大人,再不睡,就要天亮了,明日還得上路,若是耽擱了路程,上頭怪罪的還是你們啊!”程天放開口說道,“本將都已經是流犯之身,再降罪也降不到哪去,但是鄭大人,你可不一樣啊!”
鄭峰氣歸氣,但是對上程天放,還是忍下來了。
“唏兒,不怕,我們都在你身邊。”程戟安慰道,“先休息吧,我會守著你的。”
沈唏點了點頭,觸及腰間的御獸袋,她便再次假寐,同御獸袋中的三隻交流起來。
“咕咕,這是什麼地方,咕咕,我怎麼飛不出去?咕咕~”夜梟在看似森林,實則虛無的空間中犯懵。
“夜梟,日後做我夜間的看護如何?”沈唏的聲音傳來,驚的夜梟身上的毛都炸開了。
“人,你是人還是鬼,呸呸呸,夜梟不會見鬼的。”
“夜梟,是我,是人,你每天捕獵多辛苦,以後跟著我,讓蛇給你找吃的,你替我夜間看護怎麼樣?”
“蛇,你說那條大蛇嗎?那條大蛇身上的味道非常好聞,雖然比本梟大了那麼多,本梟都想抓起來吃掉。”
所以,這就是隻有蛇四分之一高的夜梟追著大蛇跑的緣故嗎?
“大蛇吃了我的獸丹,所以才會不一樣,夜梟,跟著我,你也能吃獸丹,說不定,你還能長得比現在大一倍呢!”
沈唏娓娓勸說,“夜梟,我也不是要你一直跟著我的,叢林大都一樣,你幫我做一段時間事情,待到膩了,飛走便是了。”
“或者,這裡是你的家鄉,那你不想哪天回來,讓你認識的夜梟,看到完全不一樣的你嗎?你會是最大,見識最廣,吃的食物也最多的夜梟。”
“真的嗎,你是人嗎?”夜梟還有幾分理智,向沈唏發出了靈魂拷問。
沈唏頓了頓,隨即肯定道:“我自然是人了,可是我就是能聽懂你的咕咕叫啊,我是人,也是最特別的人哦!”
“特別的人,那你一定要讓蛇給梟吃的,本梟要做最大的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