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年死死盯著姜雲寧,走到她面前,扯開她的衣服,露出裡面的肌膚。
左胸口,一顆心型血紅色的痣闖入眼簾。
沈寒年指尖落下,眼眶愈發猩紅,嫉妒,憤怒……無數的情緒洶湧而來。
他指尖不斷用力,使勁搓揉,使勁摳著……試圖把這顆痣摳下來。
可他弄了半天,四周的肌膚一片鮮紅,那顆痣還停留在那裡。
似乎是在嘲諷他。
他沈寒年,居然也有被戴綠帽子的那一天。
何其可笑!
給他戴綠帽子的女人,還是他最不在意的姜雲寧。
他瞥到一旁的匕首,眼神暗了下來。
既然摳不掉,那就用匕首割掉。
其他男人撫摸過,用過的地方,他全都毀了。
姜雲寧察覺到他眼底的兇狠,扯回衣服,往後退了退。
“沈寒年,你冷靜點。”
“我們都被人算計了!”
沈寒年滿心滿眼全是毀了她,重塑她,根本沒聽清姜雲寧說些什麼。
他快速走到一旁,拿起匕首,朝姜雲寧走了過來。
“雲寧!”
“乖!”
“你過來,不疼的。”
“我輕輕的,保證一會兒的功夫,那玩意就沒了。”
“你還是我的妻子,你還是我沈寒年唯一的妻子……”
他眼底的偏執刺得姜雲寧心頭一跳。
她不動聲色的移動著身體。
沈寒年不對勁,他這樣子跟走火入魔沒什麼區別。
姜雲寧的動作惹得沈寒年十分不悅,“站住。”
姜雲寧深吸一口氣,試圖和沈寒年講道理。
“沈寒年你冷靜點。”
“我們兩都被人算計了。”
“他根本不是李響國,李響國是個女的,她是一名偵探,我請她是為了查我的身世。”
“這人肯定是被人收買了。”
“至於我胸前的痣,你忘了當初我被綁架時被拍的私密照了嗎?”
“我懷疑,他們是一夥的。”
“沈寒年我真沒騙你,我用爺爺發誓,我說的全是真話,如果有一句假話,等我死後,我沒臉見爺爺,爺爺永遠永遠也不原諒我!”
姜雲寧最在乎的是老爺子。
沈寒年眼底的墨色逐漸褪去,死死盯著姜雲寧,遲遲沒有說話。
剛剛那一分鐘,怒氣上湧,恨不得把她全身上下重新換個皮。
現在,恢復一些理智。
換皮,也得找好醫院和醫生才行。
現在,不能傷到寶寶。
他把匕首往地上一扔,率先走了出去。
經過姜雲寧身邊時,腳步不停,冷聲道:“跟著!”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門,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伴隨著“李響國”求饒的聲音。
“錯……錯了!”
“錯了……了,我……我不……我不……不是。”
“救……救救我。”
“我……我不是……是啊……”
斷斷續續的聲音隨著血腥味迴盪在房間裡。
兩人走到二樓走廊,看著大廳裡的“李響國。”
沈寒年不動聲色瞥了姜雲寧一眼。
面無表情的臉上沒有多餘情緒,眼底更甚至沒有一絲情緒波動。
她看著“李響國”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真情人?
假情人?
不過,姜雲寧一慣會演戲,不能被她這張臉給騙了。
“你去,你親自動手。”
“姜雲寧,只要你動手,我就相信你!”
沈寒年抬了抬下巴。
姜雲寧二話不說,直接下了樓,接過保鏢手裡的匕首,朝著“李響國”的大腿捅了下去。
“李響國”痛得目眥欲裂,“啊……啊啊啊啊啊……”
“我……我……錯了。”
“我……都是我……啊啊啊啊……”
姜雲寧面色平靜,捅下一刀又一刀。
她雖然不是學醫的,但她學的是修復文物,人體的構造圖她也曾研究過,知道哪些地方捅了會死,哪些地方捅了不會死。
她下手又狠又準。
鮮血濺飛,染紅了她的臉和衣服。
助理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吞了吞口水,他以前還覺得姜雲寧弱小可憐,現在看來,弱小可憐的是他才對。
姜雲寧就是一個大尾巴狼啊。
一旁的保鏢也被震驚得不輕。
不愧是沈總的妻子,兩人真是一樣的狠。
沈寒年手撐著走廊,點了一根菸。
菸頭忽明忽暗,戲謔的看著這一幕。
“我……我……我說……說……別……別殺……殺喲……”
“李響國”眼前發黑,隱隱約約間看到了太奶奶再召喚。
沈寒年沒叫停,姜雲寧沒停。
很快,鮮血就流了一地。
“李響國”逐漸沒了聲音。
助理看了看姜雲寧,又看了看沈寒年,兩人黑著一張臉,活閻王似的,他不敢說話。
只是再弄下去,人真要死了。
助理尋思再三,小心翼翼的跟姜雲寧說:“夫人,我看他有話要說,要不先停一停?”
“看看他怎麼說?”
“畢竟這關係到你的清白!”
“呵!清白?”
姜雲寧嗤笑一聲,“清白那玩意有什麼用?能當飯吃?”
“你們沈總都是一根爛黃瓜了,還要求我為他守身如玉?做夢!”
“這人就是我的情夫,他的死活,我說了算!”
匕首再次朝著他的屁股捅了下去。
“啊!”
“李響國”仰天痛叫,撐起腦袋,死死睜大眼睛,看向沈寒年,“我……我不是。”
這娘們太邪乎了。
他真要死!
“你說是就是,你說不是就不是?”
“你以為這是你家,隨你更改?”
姜雲寧速度不減,碎屍萬段談不上,但真的很快就要千穿萬孔了。
“我……我有證據!”
他用盡全力嘶吼完這一聲,腦袋一低,砰一聲,砸在地上暈死過去。
姜雲寧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冷冷掀起眼皮,看向二樓的沈寒年,“你審,還是我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