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里菲爾點了點頭。“衛報烏爾斯特斯，你能開始投射嗎？”
地球元素學家在圓形會議室的桌子上擺了一副光面眼鏡。當他坐到歐里費爾的右邊時，這位有光澤的人開始將一段影片投射到白色的牆上。
伊恩全神貫注地看著這個投影，病態地好奇著當他練習演講時，在觀測者看來他是什麼樣子。
“你把你周圍的死亡能量星雲叫做什麼？”厄爾斯特斯問道，瞥了一眼。
“它實際上沒有名字，”伊恩隨口回答。“我認為這是一個繭。”
“一個繭？我想它很合適，”厄爾斯特斯回答。
一分鐘後伊恩問：“你想把我整個吞下去的動作叫什麼？”。
厄爾斯特斯笑了。“洞穴迷戀。我比較喜歡頭韻。”
不開玩笑；你的禮節性名字是辛克。
歐里菲爾翻了翻眼睛。“伊恩，當你無能為力的時候，專注於這一部分。你看到厄爾斯特斯的地球在你周圍像熱蠟燭一樣融化了嗎？”
伊恩眯起眼睛。“可能吧？”很難看到，因為錄音只捕捉到了表面上發生的事情。
“當你回到地面上時，這更明顯，”厄爾斯特斯補充道。
果不其然，當伊恩的蛇形死亡繭出現時，人們越來越清楚地意識到某種奇怪的事情正在發生。衛兵的攻擊主要是被在蠶繭周圍徘徊的有爪的偽靈擊退和驅散的。這是正常的。但是，幾次成功的攻擊似乎隨著它們進入繭的深度而被解開，直到它們到達伊恩的旋轉骨盾時，它們像煙一樣消散。
考慮到他的繭大部分是不透明的黑色薄霧，很難看到，但厄爾斯特斯有效地放慢了速度，並在關鍵點暫停了錄音。
“嗯，我明白你們倆的意思了。你們是對的，他們的攻擊不應該像那樣崩潰……”伊恩看了歐里菲爾和厄爾斯特斯一眼。“不過，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不管他在做什麼，他都沒有意識到。
“你將與烏爾斯特斯合作制定某種戰略，”歐里菲爾說。“它將利用法薩里山頂的決鬥場地只有150米長，100米寬的事實。”
厄爾斯特斯清了清嗓子。“斯凱'陸軍無線電工程網路，你直接致殘他人的距離約為50米，對嗎？”
“我沒量過，但聽起來不錯。”
“你的策略是儘快到達對手，然後讓他們癱瘓。沒有什麼浮華的。”
伊恩皺著眉頭，咬著嘴唇。“我們不是要想辦法防止我意外地破壞其他能源嗎？”
厄爾斯特斯看了歐里菲爾一眼。
“伊恩，”王子說，手指交叉放在桌子上。“很可能你實際上無法阻止這種情況的發生。這就是為什麼我們決定，阻止人們注意到你的能量有什麼特別之處的最佳方法……就是強迫你避免任何外在表現。即使在這種限制下，你也不太難獲勝。”
伊恩慢慢地點了點頭。王子沒有錯：如果他在一箇中等規模的決鬥競技場上與一個人對決，那麼他當然不需要死亡繭。
“你唯一需要的是一副骨頭，可以戴在身上。你可以用一些靈魂寶石作為能量儲備。這聽起來可以接受嗎？”
“當然，”伊恩說。“我戴著一堆骨頭不會有什麼問題吧？”這當然是一個時尚宣言。
“我們將你提升為一名骨法師，所以如果你周圍沒有骨頭，那就更加可疑了。而且，骨頭很嚇人，”厄爾斯特斯回答說。
“此外，”歐里菲爾笑著說。“即使錄音中的攻擊與你的骨骼接觸，看起來也與它們穿過你的死亡繭時不同。攻擊不是簡單地像波浪一樣在堅固的屏障上破碎，這一點並不明顯。”
“如果你的衣服上有骨頭，即使你受到並驅散了直接攻擊，也沒有理由懷疑，”厄爾斯特斯繼續說。“雖然我希望在和我們一起練習之後，你不需要依靠你的骨骼來保護自己。”
“侄子，”茱莉亞姨媽低聲說，伸手握住他的手。他們兩人坐在懸崖上，俯瞰拉姆齊灣，雙腳伸向水面。這段距離把波浪的白色泡沫縮小成了一個蒼白而薄的邊界。“我會保持聯絡的。”
伊恩點點頭。“你還會去旅行嗎？”朱莉婭姨媽作為顧問的主要職業讓她經常出差。
“仍然在旅行，不過我想如果可能的話，我會盡量避免在塞萊霍及其盟友做任何生意，”她回答說。“離開服務提供商回去工作是我願意承擔的一個經過深思熟慮的風險。”
“如果你最後遇到麻煩怎麼辦？”
她緊握著他的手。“歸根結底，這種情況是我的錯，”她輕聲說，她的聲音在海浪撞擊岩石的衝擊聲中幾乎消失了。“我不會讓自己阻止你的。”
伊恩嘆了口氣。“你真的認為我會讓別人對你做點什麼嗎？”
她沒有立即回答，眼睛盯著水。“你一直讓我們矇在鼓裡，但自從你的錄音被扣留後，整個宮殿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練習場上擠滿了練習者，議會閉門開會……侄子，有什麼事要發生了，我們都需要準備做出犧牲。”
她靜靜地呼氣，把頭轉向伊恩，目光冷酷。“就這麼說吧……你母親和我拒絕讓自己成為你的弱點。”
伊恩愣住了，她的話很嚴厲。
“沒必要走這麼遠，”伊恩堅持說，想象著茱莉亞的母親和姨媽透過吞下毒藥逃避抓捕，或者忍受折磨而沒有逃脫的希望。
“有準備總是好的，”朱莉婭姨媽反駁道。“我們的生活是我們的事，伊恩。僅僅因為你有權力和影響力並不能讓你對我們的幸福負責。”
“但是……”
朱莉婭姨媽打斷了他的話。“自從離開無限迴圈，你就一直在擔心。”
“關於什麼？”伊恩問。他當然一直在擔心與塞萊約即將爆發的戰爭，但有一種感覺，那不是朱莉婭姨媽所指的。
“一切。你害怕做出錯誤的決定，害怕把我們置於危險之中，害怕樹敵，害怕失去信任。”
“難道我不應該擔心嗎？”作為一名頂尖的實踐者，犯錯誤可能會對成千上萬甚至數百萬人的生活產生負面影響。
“你只能盡力而為，並希望它足夠。作為一名初級實踐者，我已經學會了接受這一點：很容易陷入制定所有可能的選擇、權衡可能性和結果的過程中。通常最重要的決定也是最困難的，只有在事後看來，我們才能做出決定。”決定哪個選擇是正確的。”
他知道她要帶著這個去哪裡。“但做出決定很重要，即使這很困難，即使我擔心我會犯錯誤。即使我沒有重做。”
“不完全是。雖然做出決定很重要……但如果事情不順利，原諒自己也同樣重要。錯誤是不可避免的。我希望你能夠原諒自己。”